第七十三章 手表的诅咒(1/2)
门开了,不过不是我家的大门,确实二叔的房门。他穿条短裤起了夜。
:小正,你娃子怎么了?
我指了指窗外,让他自己看。
二叔有些睡眼惺忪,对我说,他刚才听到有人敲门,怎么这会儿又没了音?我心想你没看到那照片还在外面飘?
他想起这才想起什么一样,跑回屋子,再次出来拿着他的那件西装,嘴里又补了一根烟了。他在西装里摸来摸去,我问他你找什么。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小纸片。
看到这个小纸片的时候,我激动的快骂了出来。这分明是从那照片上扯下来的一片。
那玩意可是死人东西啊?居然引到家里来了。
奇怪的是,自从二叔站在窗口之后,外面飘的那张照片就没了影。
而他拿在手里的那张碎片,上面有个脑壳,正是照片上笑的最厉害的那个中年人,这中年人是个秃顶,也就是那张全家福上唯一的一个死人。
我心想,你说这种老照片脆,你解释自己没收住手扯下了一点,怎么偏偏就把那个死人脑壳给扯下来了?
二叔对我说,小正你现在有出息了呀。
他这是什么意思?
二叔说道:这种敲门声,可不是随便谁就听得到的。你看看这屋里,不就你一个人有反应么?
我说我爸刚才也听到了,起来上了趟厕所。二叔骂我,说大皮他是肾不好,跟这有毛的关系?儿子有这么说老爸的?
我心里憋着不还嘴。二叔表情变得正经起来,我让他把这个人脑壳还回去,他却反而把这玩意放在了我们屋子中间。
他想做什么?
二叔告诉我:今晚上你继续睡觉,什么都不用管。等会那敲门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你数一下,是响了三次还是四次。
我问他为啥。
二叔骂我,你傻啊,这照片来的奇怪。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其他你别管,只数声音便行了。
他一根烟也抽完了,提了提裤子居然真的回去睡觉了,留我一个人在客厅,我后悔怎么就提议要去烧纸钱,居然能烧回来一个这种玩意。
安静的客厅中,只剩下一小截人脑壳的碎纸放在地中间,我心里渗的慌,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果然,在后半夜的时候,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只有一声,过了很久,才又响起了第二声。这对于我是种煎熬,就像你楼上有一个每次回家都会摔鞋子的人一般,你只有等他把鞋子摔了,听到那咚咚的响声才能安稳入睡,不然自己会不习惯。
那敲门声一共响了三声。直到天亮我才睡着,起来之后,家里人已经开始吃早饭。我第一时间去看地上,哪里还有那张碎片?
我把情况告诉了二叔,他问我,你确定是三声。
我盯着两个黑眼圈,自己可是一直等到鸡叫啊。二叔脸变得有些奇怪,我问他怎么回事,那照片碎片去哪儿了?
二叔对我说,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那玩意放在地上,自己能不见了?但二叔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皱巴巴的,却是那张照片的其余部分,只有一个角被撕下,所以角落的那个人看起来少了个脑壳。
这张东西昨晚上不一直在外面飘么?什么时候到的他的手里?
吃了早饭,过程中二叔一直没说话,我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三声敲门声和四声敲门声到底分别代表着什么?
是不是昨晚要是我开门,站在外面的,就会是照片上面的那个秃头?
我爸上班早,走之前把我骂了一通,说你小子还不出去找工作?我爸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胡二皮的存在,随口问了问二叔,那屋子里还看看,还需要添点什么东西不?
我妈在一旁帮腔,二叔吓的烟都差点掉了,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也不是长住,这就够了之类的话。
:小正啊,趁着你叔还在,不找工作去把驾照考了。你看,家里也没个车,怪不方便的。
递给我一张驾校的电话,我妈又笑着跟他打了下招呼才出了门。
二叔看着我:小正,嫂子的这个意思?
我低头不说话,
二叔咬着烟,叫我把手表脱下来。我对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东西不管我怎么丢,他都会重新出现在我手上。
:让你脱你就脱,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这块手表除了日期停了,似乎永远不用上发条,指针一直保持着转动。到了现在我也适应了这玩意的存在,但每次想起,还是知道我的手上随时都带着这个要命的东西。
二叔小心翼翼的把盖子打开,我记得他以前说过,这块表有某种特定的看法,但直到今日,他依旧不知道这块表该怎么看。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少了个发条针孔洞,跟已经刺进我胸口的银针,似乎非常的合适。
盖子一打开我吃惊了。机械零件里面,一个东西静静的放在内部,不是别的,居然正是昨晚上那个照片的碎片,看到这秃顶中年人的头像被卡在手表里,我呼吸都有些急促。
不可能,手表一直在我的手上,碎片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它是自己跑进去的。
二叔说了这句话,便久久的看着这块盖子打开之后依旧转动的手表。
他似乎非常的想不通,我听他念着。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难道昨晚烧纸钱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照片和手表之间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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