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湛露出事了(2/4)
及了,便一掀帐帘走了进去。然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大帐之中竟然空无一人,谦霜有些失落亦也是松了一口气,她想见到祁王,却又害怕见到他,这是一个矛盾的心理,见到他便能将昨晚的发现悉数告诉他,可若真的见到他了又该如何开这个口。
谦霜看了看四周,只见帐中摆了几张矮桌和木椅,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炭盆,炭盆之中还熊熊燃烧着木炭,想必祁王是才离开不久。谦霜寻了一方木椅坐下,耐心等着祁王回来。
然而左等右等都未见祁王的踪影,谦霜不敢随意走动,只好继续耐着性子等着,然而帐中点着炭盆,实在是太暖和了,谦霜不由得呵欠连天,转眼再一见眼前的软榻上放着一方薄毯,而她经过一夜折腾实在是太困了,但想到自己是要等祁王回来的,实在是不能睡啊。
谦霜瞪了眼睛,使劲捏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闭眼,可是睡意一阵一阵地朝她袭来,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双脚也不知道为何不听使唤了,慢慢地就挪到了软榻旁。
她刚一躺下,便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重新躺在榻上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谦霜抖了抖薄毯,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住了,随后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睡,得睡,赶紧睡,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和祁王说清楚,谦霜刚一想完,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传来了一阵沉稳地脚步声,祁王刚一掀开帐帘,便见软榻上有一个人躺着,他眼眸一沉,一抬手,制止了身后一行人的脚步,随后低声说道:“本王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军情一事,稍后再议。”
身后的承影一听,有些奇怪,祁王很少在商议事情之时提出要休息,然而他又想到,昨夜祁王府出了一个大案子,祁王估摸着也是一夜没有睡好,“末将领命!”承影说罢,便领着众人离去。
祁王见众人已经离去,便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帐中温暖安静,谦霜在床榻上睡得十分安稳,祁王见状,冷峻刚毅的脸上突然呈现出一种好似温和又好似难以言状的表情,他缓缓走上前去,望着床榻上的女子,见她双眼紧闭,红唇抿着,薄毯裹着她曼妙的身材,而她的双手正紧紧的拽着薄毯。
望着熟睡的谦霜,祁王陷入了沉思之中,回忆占据了他的脑海。
那年他才五岁,一场宫闱大火将他母亲瑜贵妃所居住的昭阳宫化为灰烬,同时那场大火也吞噬了他母亲的生命,自那时起他便由瑞贵妃抚养,也就是后来成为皇后的那个女人。
可他不会忘记,自寄养在凤鸣宫之后,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难受,三五日便会的一场大病,而这些病只会让他一直缠绵于病榻上,并不会要他的命,而这一切皆是皇后用来留皇上夜宿凤鸣宫的筹码。
因为他的生母瑜贵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而他亦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当年瑞贵妃无所出,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抚养他,而后正是因为瑞贵妃这一举动,加之朝中有重臣提议,她便入住中宫,执掌凤印。
回忆还在继续,祁王坐在一旁,皱着眉头,轻轻地扣着桌案,二十年前的宫闱旧案已经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中,每每想起都好像是在昨天发生一样,而在此案之中,他始终清楚一件事,那便是在昭阳宫着火之前,他的母亲已经身中剧毒,那场火不过是用来毁尸灭迹的。
而当时,给瑜贵妃下毒的是一个刚入太医院的太医,如今已是众太医之首,太医院院判墨尘。
这也正是为什么,他恨墨家的原因,只是面对着谦霜之时,他心中的火焰好似在慢慢变小。祁王并非意气用事之人,他清楚自己所要做的是什么,墨尘下毒一事也是当年服侍母亲的景纤姑姑告诉自己的,只是当年他还年幼,还未清除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故无法产生判断力。
而如今他封王封地,已经掌握兵权,也掌握一些情报机关,可以在暗中调查此事了,只是时隔多年,所有的证据都在当时被销毁了,他还如何能够找到其中的蛛丝马迹。
祁王斜靠着桌案,扶着额头,望着谦霜熟睡的脸庞,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祁王并没有叫醒谦霜的意思,见她睡得这般安详,若是真的叫醒她该是一种怎样的折腾,这几日她被折腾的次数也太多了,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她睡饱了再折腾她也来得及。
一想到这里,祁王便撑着头,闭上眼小憩一番。
不知睡了多久,谦霜从睡梦之中醒来,不由得再次伸了一个懒腰,许久没有睡得这样舒服了,若不是有事还未完成,她一定会再睡它个一天一夜。
待她掀开薄毯坐了起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祁王斜靠在桌案旁,撑着头,闭着眼睛。谦霜一见,不由得微微发呆,此刻眼前的祁王较之平日多了几分温和的样子,脸庞的轮廓也变得柔和起来。
一见祁王这般模样,谦霜的脑海之中便出现了一句话,君子润如玉,世间当无双。
他要是一直这样温润如玉便好了。谦霜轻声叹了一口气,再一想到,他可能又曾有过温柔的时刻,只是不是对她。
见他闭着眼睛好似进入了梦乡,谦霜不敢发出声响,只是蹑手蹑脚地提着薄毯走到了祁王的身边,刚要将手上的薄毯盖在他的身上,却见祁王猛地一睁眼,快速握住谦霜的手腕。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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