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第418章 善解人意:金蟾的难解心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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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真能干!”
柳金蟾吹着微微有点烫的羊奶,赞扬道,欢喜得弄璋都有点忸怩了。
但抱瓦不乐意了,他立刻主动请缨道:“抱瓦打小就会养弟弟妹妹,等小小姐满月了,就交给抱瓦来带吧,抱瓦保证不让她再把粑粑弄得到处都是了!”
弄瓦急了:“我也能带,我还带过我妹妹哩!我爹说,我带的可好了!我妹妹最喜欢我了……”明明是高兴的事儿,不知怎么的这孩子一提到他妹妹,眼圈儿就微微红了。
柳金蟾忙道:“以后你就把小小姐当你妹妹好不好?”
弄瓦袖子把鼻子一擦,不好意思的笑了,其余孩子也一个拉着一个笑弄瓦想家了,是个爱哭鬼!
气得弄瓦嘟着嘴道:“我才没有想家呢!夫人,我在这里儿,比在家好了百倍不止呢!爷、奉箭都对人老好老好了,给做新衣裳、还给吃饱饭!”
其余孩子也跟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又看见了什么似的,三个丫头一哄而散奔厨房去了。
柳金蟾不解,一回首就见北堂傲睡眼惺忪,发际微微乱地站在卷帘处静静地瞅着她,整个人柔柔的,明明还是有些犯困的模样,但就是瞅着她一个劲儿偷笑,好似偷吃了蜜大笨熊,嘴边的蜜还没擦干净就甜滋滋地冒出来了——
傻不拉几的!
“怎么就起了?不多睡会儿?”柳金蟾不自禁想起了张兰当日说带孩子“一个月都不得一个整觉”的原话。
“哪有妻主带孩子,男人却在屋里睡的理儿?”
说是这么说,北堂傲边说,要边走来接孩子的神情却不是这么回事,嘴角的笑意却是难以言喻的欢喜。
“再睡睡吧,明儿为妻只怕就来不了了!”
柳金蟾将吹冷的奶喂入早已等不及的宝宝嘴里。
“不睡了,怕一会儿睡起来,妻主就走了!”
北堂傲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柳金蟾身侧,见柳金蟾不松手。
要说这事儿“如何能是女人做的”吧,他瞅着柳金蟾把宝宝喂得不亦乐乎,索性闭了嘴,挨着柳金蟾坐的椅子轻轻地依偎过来——那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妻主对自己的孩子多偏爱一点儿?
虽说这屋里而今独他一个男人,但将来谁知道人心变不变,柳金蟾会不会改初衷,又把老二老三什么的纳进门来呢?
想着,北堂傲就着柳金蟾的背,将柳金蟾和宝宝一把抱在怀里,再将脸轻轻儿搁在柳金蟾的肩上,贴住肩头闭目养神,一面嗅闻柳金蟾发间若有似无的茉莉花香,想要把而今这份独属于他的温情捧在心窝好好体味。
柳金蟾想说北堂傲屋里不好好睡,来她这儿睡也不怕腰疼。
但她一转眼,眼瞅北堂傲明明还是一副睡意甚浓的模样,却始终像个舍不得娘的大宝宝,再困也要依偎着自己,不禁有些心里一片柔软,也不闹他,就连喂宝宝吃食的动作也不自禁愈发轻柔起来不说,又拿眼示意弄瓦进屋将北堂傲的外袍拿来给北堂傲披上。
北堂傲虽觉肩上有异样,但他也不想回头,仍旧保持着这让他感觉无比安全的姿势,恍惚之间,褪不去的睡意又拢上他的眉眼。
柳金蟾这厢大半碗奶下去,就觉肩上沉了一下,接着均匀的低低呼吸声自耳边静静传来,这“大宝宝”……
柳金蟾无力吐槽北堂傲这大笨熊的重量,正要想如何劝这“大宝”回屋去,然眸心一转,北堂傲安静的睡颜即刻映入她的脸,什么俊美无铸、又或者巧夺天工,柳金蟾都没看见,她只看见一张年轻的脸庞,明明稚气好似未脱,却已染了太多的愁。
其实很多事她都知道。
其实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尤其是他第一次听闻薛青时那如同“惊弓之鸟”的神情,以及见到薛青“如临大敌”的恐惧,他都自以为他掩藏的很好,但他眼角流露的惶恐,以及亦步亦趋地厮缠,甚至夜里一反初遇那阵子的大胆迎合索取……
无一不在说,他很辛苦,辛苦到他自二度回白鹭镇后,一直在违背他天生的矜持、刻板、甚至骨子里透着的骄傲来逢迎他以为的那个“她”
——猎奇、好艳,甚至多情又禁不住任何诱惑的她!
甚至,她知道他如此辛苦想得到的是什么。
然,她柳金蟾既不是多情之人,也不是liè_yàn的真正高手,她只是一个看淡了这个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满布着尔虞我诈、追名逐利以及攀龙附凤,充满了各种规则以及人性冷漠的世界。
她柳金蟾厌倦了人情世故、厌烦了溜须逢迎,所以她选择了纵情声色,逃避遁世的生活来忘却她对这个世界的失落,她只想放逐自己在自由、没有压力也没有动力的花花世界沉醉。
总而言之,她不是一个配得上他的人,也不是一个能给他一世幸福的良人,跟着她,只有无边的坎坷,以及等她父母离世后结局穷困——
怎么说呢?
她柳金蟾无那些小说中的女主们的金手指,没有随身空间,也没有发家致富的高科技务农方法,她只是一个前世在金融与欺诈中趟过的白骨精,留给今生的只有一个自私自利的利己性格;一个爱多管闲事又无法收场的坏毛病;以及清高却难以不染尘埃的自以为是。
若说真有什么优点,在今生只能说,还会读点子书。
但百无一用是书生,蒲松林多厉害,当年十九岁考秀才府道县第一,后来屡试举人不中,潦倒一生,连个廪膳生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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