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中了伏击(1/2)
自吴双和王彪比武那天下午开始,嵩山庄园已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三位总管对庄园的三座大门的设防,几乎精细到了一草一木。他们不但在明眼处增派了人手,也在暗地里铺设了窝弓陷阱,相信连一只蜜蜂飞过,也会被他们及时发现。
当晚,就在全城百姓庆祝中秋节日的氛围渐渐落潮之际,皓月当空如昼,万籁寂静如眠之时,满城的犬吠却经久不息地喧嚷着!
还真别说狗眼看人低,一个人要是品行不良,就算他行走在屋脊上——那样超自然的高度,在狗的眼里也未必就会受到摇头摆尾的尊敬。因此,也可以这么说,连狗都看不起的人,就算他爬到屋顶上去了,也未必就能在狗眼里增益他做人的高度。
正如做人——金钱并不能垫高你的形象,做人的高度,完全取决于做人的品质。
然而,落雁城东门十八号铺子——老铁匠家的黑狗,正冲着一个在屋脊上奔跑的人狂吠不止;不一会儿,老铁匠家黑狗那粗犷的嗓音,带动了全程的犬吠。如此可见,狗的从众心理并不亚于人类的狂热度。
这夜半苍凉的犬吠,让孩子不敢夜啼,同时也使大人惴惴不安。从哪喧阗的狂吠声中可以断定,此刻绝对不止一头狗发现了,那个正在屋脊上飞快奔跑的似人似鬼的东西。
也许,他还就是一个影子,他从东面的屋脊飞快地跑到南面屋脊,接着便跳入巷子,这一系列的动作,其实也就像流星飞过夜空一样匆促、迅捷。
不一会儿,那影子忽又窜上了王大娘的枞树,这一回终于识别了他跑上枞树的用意了——原来他是为了避开迎面走来的一个醉汉;看来过节的酒席还真不错,醉汉的步子已比风中摇曳的纸鸢更不稳定了。
之后,那影子继续沿着屋脊向南奔跑,就在他刚跑到城南大街一带的屋脊时,便又忽然跳到嵩山庄园南大门前,与城南大街相对的那一排大树投下的阴影里去了。直到此时,满城激烈的犬吠声,才算告一段落,也渐渐平息了。
于是,千家万户又笼罩在沉寂的夜色中,也许就连捉老鼠的猫,此刻也早已熟睡了;可是,嵩山庄园的总管佘刚还没有睡,他正站在嵩山庄园的院墙下——槐树影里专等不速之客夜行人。
突然,衣袂飘,树叶响,半夜行人逾墙来。
那人轻轻一纵,便跳入了嵩山庄园的院墙内,四周寂静,未见半条人影,于是他正要迈开步子,猛可里听见一个人声说。
“你踩到我的脚了!”
夜行人大惊失色,以为撞鬼,看看四周,望望头顶的树冠,又瞅瞅脚下的草丛,根本不见半条人影,也没有看到一个鬼影,他身边只有一粗一细两棵树——大树的树径两人可以合抱,小树的树径一人就可以将它抱拢;除此之外就只有那堵高高的院墙了!
于是,黑衣人壮起胆子问了一句。
“暗处的朋友现身吧!”
再看四周依然静寂无声毫无动静!
因此,黑衣人认为,是自己心里过份紧张导致,产生了错觉。
这么一想,他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说。
“乖乖!原来是我自己吓自己。”他的声音很小,在如此寂静的时候,却也听得十分清楚。
就在这时,小树挪动了,人声再次响起。
“看什么看笨球,就你这点智商也敢半夜行窃!”
于是,那人终于看清,面前这棵小树竟是伪装的一个人,他吓了一大跳,慌忙向后一闪。不料,机关就在脚下,他触了机簧了!
短弓响,弩箭发,黑衣人的腿股上着了一镖。
但是,由于他的精力过于集中在伪装人身上,因此,中镖的小事也就完全被他忽略了!见伪装人抖去身上的树枝和头上的树叶,并高举着手中的鬼头刀,黑衣人把一对判官笔一指说。
“你是‘只闻刀声不见刀’的佘刚?”
“算你有点见识。”佘刚说,“你是谁?深夜潜入我们嵩山庄园做什么?”
“走错路了!”黑衣人说,“你手中这柄刀难道就是‘鬼头刀’?”
“现在还不是!”
“为什么?”
“因为,你还活着,你的头还在脖子上。”
“哼!不要夸口。”黑衣人说着,双笔如雨,迅捷如风向佘刚扑面刺来。
佘刚全然不惧,大臂挥,刀声疾,咔嚓一响黑衣人被震倒在墙根下,所幸闪避得快,否则脑袋真要搬家了!
这时,黑衣人无意中摸到了自己大腿股上湿淋淋的一片鲜血,他吃了一惊,方知自己早已中了暗器。见佘刚提刀赶来,他一骨碌爬起身,翻身一跃,便跳过了院墙。
只可惜,佘刚的轻工尚欠火候!待他绕道从南大门奔到街上时,对方已逃之夭夭,街上除了一派寂静便杳无影踪。
此刻,吴双领着挑担的青衣小厮刚好赶到,并且杜辉雄和张威也闻声赶来。
张威问刚才那黑衣人是谁?
佘刚说:“此人轻功非凡,更兼一对判官笔凌厉无比,要不是他腿上中了毒矢,恐怕我也很难一刀之威将他震倒。”
“你与他交过手?”吴双问。
“是的。”佘刚说,“此人手持一对判官笔,笔法诡异,凶险莫测。”
“江湖上手持判官笔却小有名气的人!”吴双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说,“他叫独孤雪,外号‘一笔勾销’。”
“精彩,‘人中吴双剑中无双’果然见识非凡。”忽然巷子里走出一个紫袍青年来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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