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坦言(1/2)
如双只说了一句话,便走了,“不要去了!”
看着子萱仍然趴在炕上,费力地抬头看着自己,从那双眼睛里,如双看到了他对胜利的渴望,可是如双仍不希望子萱前去赴约,哪怕只是去看看也不愿!
子萱看得出来,如双这担心他的伤势,他其实很想告诉如双,自己已经好了,可如双实在太在乎他,他知道的。
他最怕也正是这一点,若如双知道他已痊愈,虽不至说出去,但神色间也必露出马脚,到时候恐怕惹来许多不无端麻烦,哪怕明天就要出战了!
所以子萱宁可看着如双潸然欲泣地离开,也不愿浪费多日来的努力,他渴望给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一点儿震撼,即使输了也要震撼!
终于到了约斗的日子,今日天气不大好,似乎一夜之间晚秋的寒,满地落叶,漫天黄沙,烈风割的人脸皮发痛。
可也未能阻止人们的热情,对于热闹,尤其是下了重注的热闹,人们都是异常关心,当然也有未下注之人,而且他们比下注之人更加关心。
宇文泰来的有点早,可未料独孤库者竟比他还早,独孤部族的老族长,站在寒风中,岿然不动,身上散发出一股宁静的力量。
在他身边,站着四个人,不知是否与库者同来,这四人的出现也着实让宇文泰惊讶,他们是贺拔家父子四人。
贺拔度拔算是适逢其会,他是连夜赶路今早方到云中城的,本是想来探望云中守将独孤库者族外碰上。
细问之下,才知道自己竟然赶上了这场约斗,不由异常兴奋。
宇文泰大名,他早有耳闻,也曾听闻其父宇文部族族长的些许轶事,可惜缘悭一面。
今日见宇文泰模样,只一眼便赞不绝口。
“看这宇文家的小子,的确龙精虎猛,看来今日之战他取胜无疑啊!”
独孤库者听了贺拔度拔的话,也不懊恼,而是遥望来路,只见一干无关人等纷纷赶来,却没有如风影子,也没有……
“我儿如风,本与黑獭棋逢对手,但今日观黑獭气势,看来如风是有些不妙,唉,如风究竟小儿心思,远不急黑獭沉稳,不过……”
秋风吹在库者脸上,扬起了他花白的胡须,眉头微皱,颇有些失落神色,看得贺拔度拔一愣。
“看老弟神色,似乎有些失落,莫非等下令郎将落败,让老弟失望?呵呵,放宽心,孩子而已,我家三个小子,哪个不是被人揍大的!”
贺拔度拔原以为自己猜中独孤库者心思,想要宽慰于他,谁知库者族长竟摇了摇头,长叹出声。
“今日本该有两场约斗,我家如风胜败,我倒不萦于心,可惜一块璞玉,却先遭无妄之灾,看来今日是来不了了!”
贺拔度拔听得糊涂,一再追问,独孤库者便将子萱之事娓娓道来,听得贺拔度拔也一阵惋惜,不过,他有些不大同意库者的看法。
“一个汉奴而已,竟让你如此看重,可见他的确是潜力不凡,不过,若说短短十日之内,就想有明显突破,老弟你未免期望太高!”
独孤库者其实也知道,自己期望太高,十日时间,马步都还未必扎稳,更何况是对阵宇文泰这年青一代第一人呢?
但是,每每想到当日子萱只在戏耍护院的短短时间内,便已有那般进步,独孤库者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只要让子萱多撑一会儿,也许能取胜也未可知。
时旭日初升,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北地寒风狂卷,落叶夹杂在黄沙内旋出一个个微型龙卷,绕着贺拔父子与库者一周,卷至宇文泰处。
宇文泰见龙卷来至,不动分毫,任凭风沙打在薄薄的一层褂子上,双目紧盯着前方,目光尽头,竟是贺拔度拔次子贺拔胜。
其实,贺拔家三位公子,均是人中龙凤,但独这老二贺拔胜,最是痴心武学。
为宇文泰敌意所激,贺拔胜不由缓缓抬起头来,眼中精光一闪,和宇文泰对视许久,拳头紧握,竟有丝丝战意油然而生。
正这时,忽闻身后一人朗声道:“老独孤,别来无恙啊!”
众人闻声转身,只见一中年人,雄姿英发,踩着虎步,踏风而来。三五步便跨到独孤库者身边,朗声发笑,所过之处,枯枝落叶尽被其踩得稀烂。
“原来是尔朱荣先生,未知今日是来贩马,还是来卖羊啊?近日战事暂歇,马是没什么需求了,可契胡的羊羔,却是味道极好,别忘了给我留一只啊!”
来人竟是尔朱荣,听到这个名字的人,均是一惊,这可是北地数一数二的大富家主,世代贩畜,多有财帛,如今见了果然器宇轩昂,满面红光。
不少人盯着他脖颈上的雪白毛皮,双眼放光,那可是整张硕大的白虎皮,北地寒冷,他家牧场又在三百里外更加寒冷的尔朱川,穿这皮毛,恰好御寒!
但这也太过嚣张了,每只手指,都戴着镶有宝石的玉戒,所镶宝石,又均有鸽子蛋大笑,招摇过市,也不怕被人劫走!
“哈哈,老独孤说这岂不生分,若你想吃,我将五个月大的小羊羔送你一车又有何妨,尽管开口,哈哈!”
话虽这样说,但今天尔朱荣却并非来贩畜的,他也是来看这约斗的,这倒让库者奇怪了,他家家将护院无数,想看打斗,随便挑两个就好,干嘛跑三四百里路,来这儿受罪?
看着尔朱荣手里晃悠悠的赌据,独孤库者这才明白,这个家伙竟然也来凑这热闹,还下了赌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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