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回 瓷器换骏马(1/2)
如此一来,许多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更加的追捧这种“私人订制”瓷器了。有的人想追求心仪的女子,就订制一个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瓷瓶。有的想贿赂上司,就把自己的阿谀之辞和歌功颂德的夸赞都写在瓶上,已达到双重的效果。
孙朗累的不行,就在许都城中广招擅长雕刻,擅长绘画的艺师,把他们雇佣过来,代替自己的工作。这制陶队伍的规模也就越来越庞大,到最后,孙朗俨然成了一个只指挥,不做工的小老板了。
原材料要么是开采来的,要么是朝廷白送的,场地是曹家的,孙朗只用支付人工钱,而瓷器每个大约卖五十贯钱左右,实在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粗略算了笔帐,一个瓷器五十贯,除却人工成本约两十贯,那么每个有三十贯钱的净利润。按照汉朝的计量单位核算,三十贯五铢钱约合三两黄金,在古代一斤又折合十六两,因此每卖出一个瓷器,孙朗就可以净赚差不多0.2斤的金子。这样的话,只要自己卖出两万五千多个瓷器,就可以凑齐五千两黄金,把那位蔡文姬从匈奴单于手里赎回来了。
虽然遥遥无期,但总归有了发财致富的门径。他的小算盘算的啪啪乱响,就整天幻想着文姬归汉之时那种英雄救美的感觉。
这一日,孙朗正在监督着匠人们制陶,突然见身旁黄影一闪,竟然是董袭扭着身子飞奔回来了。
孙朗上前就问:“怎么样?那蔡小妞可又有回信了?”
怎料董袭停下脚步,却一脸的怏怏不乐,像是熊孩子打碎了花瓶一般,结巴道:“禀……公子……这次去漠北……没碰到蔡小妞,却被匈奴单于捉去审问了一顿……”
“嗯?他为何审问你?”
“实……实不相瞒……咱去的时候偷了府里的一个瓷罐子,想拿去草原上找牧民换马奶酒喝……不料……却被那匈奴单于手下的蛮兵发现了,逮着咱就去见了那匈奴单于……”
孙朗忙问:“那匈奴单于身跟你说什么了?”
董袭挠挠头,道:“匈奴单于倒没怎么理咱,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匈奴单于却看中了咱手中的那个瓷碗……他说……他说他们草原上有的是牛羊肉,更有的是千里草原和沃土,唯独缺的就是这种能盛水、盛酒、盛马奶的瓷器。他还说……”
“还说什么?”孙朗听董袭吞吞吐吐,心里甚是好奇。
董袭哭丧着脸道:“他还说……他不要那五千两黄金啦!若是公子想赎回蔡文姬,就给他供应一千件精美的瓷器。只要这瓷器一到草原,他立马用盛大的车驾把蔡小妞隆隆重重的护送回来。不仅如此……他还说他愿意和公子做长久的生意,用草原上的骏马来和公子交换。”
董袭本以为自己偷瓷器的举动引的这匈奴单于出尔反尔,公子定然会对他大加责备一番,怎知孙朗却丝毫没有发怒,而是双眼发亮,面露一种惊喜无限的神色。
只听孙朗边沉思,边嘀咕:“一千件瓷器就能赎回蔡小妞?非但如此,还能用瓷器换草原骏马?”
他深深的知道,古代中原汉民族之所以屡屡败给北方的少数民族,究其根本原因就是汉人多为农耕,不善骑马。试想一下,哪个战争不讲究机动性第一?站在地上的步兵怎么可能打得过来去如风的骑兵?
而自古以来,马匹也正是中原王朝最最奇缺的东西。相传汉武帝时整个大汉王朝只有区区数千匹战马,为了与北方匈奴骑兵抗衡,武帝刘彻专门营造了上林苑,命大将卫青在其中饲养培育优良战马,同时训练大汉骑兵。经过多年的苦心繁育和训练,才建立起了一支庞大的、可以和匈奴相抗衡的大汉骑军。
素来都说南人乘舟,北人骑马。自己在江东的孙家军最擅长船上的水战,却唯独缺少的也是骑兵。如若自己和匈奴单于攀上关系,换来大匹的草原优质骏马,他日建设起一支强大的帝国骑兵来,纵横天下,驰骋神州,谁还拦得住老子?
反正自己是流水线生产,成本儿也极低,一个瓷器换一匹骏马,何乐而不为?
孙朗双手一拍,大呼一声:“好!”,捶了两下董袭的胸脯,夸道:“阿呆果然是本公子的福将!你可是立了一件大功!”
董袭听的云里雾里,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过错为何瞬间变成了立功,待想多问两句,却见孙朗早已经匆匆的去了。只能傻站在原地,摇着头思索这前因后果。
孙朗挑了一个毫无瑕疵和杂质的白坯,在上面亲自用青花勾勒出线条,烧窑之后再涂上彩釉,二次烧制,最后做出了一个上佳的瓷鼎出来。他想把这个自己精心打造的瓷器呈送给匈奴单于,和他拉上更为紧密的关系。
“鼎”者,九五尊荣之器,常用来形容天下和江山。上面花着一个年纪轻轻而孔武有力的匈奴人,手中挽着一支弓,把箭射向了一个老者。年轻人的身后又有十余个弓箭手,也紧跟着把箭射向了那老者;那老者头戴金冠,看起来像个单于的打扮。
孙朗把董袭叫至身旁,告诉他这个瓷器名叫鼎,象征着权利和至尊。而上面画的则是西汉初年的冒顿单于鸣镝射箭夺权的故事。冒顿单于用鸣镝箭射杀了自己的父亲,夺取了匈奴单于之位,后来一统了草原,将匈奴的势力发展至最大规模,可谓是匈奴民族中最最伟大的一代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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