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原来是他!】(第二更)(1/2)
(感谢大盟、菜猪、小胖、夜真凄凉、瘋狅的柠檬、竹露t、随‖风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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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修来了,坐吧。”
“谢家主。”
在张放左首跪坐的青年,年方弱冠,眉清目秀,就是身体单薄点,与他父亲一样。这就是张氏二房张平庶长子,张昱,字孟修。
杜陵张氏年轻一辈中,除了张放之外,就数这张昱比较引人瞩目。至于张承彦,是近半年来才因孝行声名鹊起,后来居上,算是张氏又出一才俊。张昱目前在太学入学,明岁便有望入朝为郎官,前途大好。他唯一的短板就是出身不好,是侍妾所生,虽长而庶。若不是这个出身,当初差点接替未归的张放行大殓扶殡的人,就不是张承彦而是他了。
以前的富平少侯是如何与这位堂兄相处的,张放不知道,也不需知道,他找张昱来,不是为叙旧,而是寻找真相。
“家逢不幸,放自回府以来,奔波劳碌,心哀若死,一时未能顾及孟修,直至今日方有闲暇会晤,望兄见谅。”
张昱顿首道:“家主言重。昱添为二房之长,未能替家主分忧,着实愧煞。”
张放摆摆手,问道:“孟修在此居住月余,可还满意?”
张昱点头:“甚好。”
张昱早在其祖父时就已分家自立,在灞水一带有两处庄园,在香室街有一座府邸,此外在平原富平封邑,还有数顷田产。虽比不得富平侯,却也算是富贵人家了。
张昱平日是住在自家府邸的,近两个月来,因富平少侯守制,主母入宫休养,若大侯府,家令张敬臣独木难支。故而暂居于此,与张承彦一道,帮忙打点应酬。
客套完毕,张放话锋一转,直切正题:“丁甲是孟修府上家奴吧?”
“丁甲?”张昱愣了愣,怎都没想到家主莫名问起一个仆人来,定定神,道,“是,是我的僮仆,他怎么了?”
“此人现在何处?”
张昱想了想,这才记起:“今早丁甲向我告假,说家中有急事,要返家处理,归期倒没说……怎么?此人可是触犯家法?”
张放道:“昨夜我召见府中卢妪,询问些事。卢妪离开后,被这个丁甲截下,以金饼诱之,套问我所询何事……”
张昱吃惊地瞪大眼睛,又惊又怒:“这个泼奴,好大胆子,竟敢如此!”
张放淡淡扫了张昱一眼,道:“孟修家资果然丰厚啊,给家仆发工钱都是用金饼结算。人说富平侯富甲长安,嘿嘿,却也是自愧不如啊。”
张昱额显汗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呐呐道:“这金饼,不是我给的。”
张放眼神犀利:“他可是你的家奴。”
张昱咬咬牙,顿首道:“请家主稍待一二,我立刻让人把这泼奴抓来,一问便知……”
“晚了。”张放微微一叹,“他已经死了。”
张昱是太学生,习儒学,平日很讲究礼仪,举止端庄,但在这一刻,竟不自觉张大嘴巴,两眼瞪大。
张放遂将万章所言之事如实相告,末了说道:“手里有来历不明的钱财,阴探主上,突然告假,死得不明不白……孟修,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
张昱汗湿后背,已经说不出话了,最后只能是惨然一笑:“昱无话可说,请家主责罚。”说罢伏身于地,甘领责罚。
张放叹息起身,摇摇头:“孟修啊孟修,你是真不知此事的后果啊!”
当张放从张昱身前走过,直出大门时,身后传来张昱的声音:“请家主责罚。”
张放脚步一顿,回头说了三个字:“不是你。”转身离去。
留下一脸懵圈的张昱,反复咀嚼“不是你”三字,百思不解。
的确不是张昱。张放虽然没有使出大招,但凭着测心之眼,他已经能确定,张昱不知情,他的否认是真实的,他没有说慌。这个丁甲,是个烟雾弹,是那个幕后之人用以转移视线的手段。不得不说,此人心思缜密,手段狠毒,失去利用价值的人,能毫不犹豫除去。那刺客如此,丁甲也如此。
不过,张放知道,现在他已经比对手快了一步。
首先这个人一定是富平侯府的人,然后他一定看到自己唤张昱入见,然而他一定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排除了张昱的嫌疑。毕竟所有证据都指向张昱,这位堂兄根本无法自辩,只能请罪——当然,张昱绝对没料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可不是区区一个家奴刺探主人隐私那么简单。
如果张放入彀,少不得要在张昱身上大费周折,浪费时间精力不说,更会动摇家族根本。轻则兄弟阋墙,家族失睦;重则指鹿为马,误伤手足——端是好毒的心计。
既然已经抢到先手,就要善加运用,在对手没反应过来之前,先行出击。
“邓展、初六、阿罴、宗巴。”
“喏!”
“在!”
“主人有何吩咐?”
“备车,随我出府。”
长安东北洛城门到宣平门交叉的大街,属平民区,虽然只占长安面积十分之一,却是帝都内唯一可容平民居住的区域。能在此有一席之地的,最少也是中产阶级,更多的是商人——商人有钱不假,但社会地位一如平民。在这另类的寸土寸金地面上,能有一座宅院,在普通百姓眼里已了不得了。
便如张放一行来到的这个宅子,看上去不过后世三居室的面积,顶多百来平米,引路的里长却一边称赞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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