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72 红颜白发(2/2)

双方混战中，练霓裳大发雌威，眼见武当四老抵挡不住，白石道人的大女儿，武当派为卓一航选定的包办婚姻对象何萼华冲了出来。

而这时候，从小到大都在鲜花和掌声中长大的卓一航被周围武当弟子鄙视、谩骂得有些昏头涨脑。

有心想要不管不顾跟随练霓裳而去，可是脑海中已故恩师紫阳真人的期许，皇宫大内皇帝、太子的看重，爷爷父亲自小到大的敦敦教诲，乃至身边这些一起练武的师兄弟熟悉的面孔……一帧一帧不断回旋。

一边亲情友情天子之恩，一边爱情，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眼见何萼华又被练霓裳击败，练霓裳上前一步想质问何萼华，但他脑子不清误会了，以为练霓裳要杀人，便举剑想要隔开二人。

练霓裳也是杀得兴起，加上之前明月峡山寨被焚，亲兵、义妹全部战死的伤疤还隐藏在心里。见此情景，误以为卓一航竟要拿剑刺她，脑子一热，刚烈性子暴起，瞪圆眼睛，不仅不避，更是主动把身体往前送了几分，结果剑尖直接刺进体内。

卓一航吓懵了，怆然拔剑而出时，一团鲜血喷溅在墙壁上。

而那里，正好是刚刚卓一航为向武当四老表明决心，亲自拿剑刻下的从此下定决心与练霓裳天涯相随、不离不弃的表白词句……

然而此时，此情此景对于练霓裳来说，却是一个绝大的反衬或讽刺。

先是绿林基业，再是爱情，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崩塌了……练霓裳伤心过度，鲜血喷涌，踉跄而退，瞬即白头。

白发过程中，伴随着屏幕上练霓裳脑中一幕幕跟卓一航相识相爱的画面，黄龙洞、京城、广元道观、明月峡之夜……是邓铮低醇磁性的歌声：

“……爱是这样难

恨爱之间分不散

红颜白发更觉璀璨。

从前和以后，一夜间拥有。

难道这不算，相恋到白头……”(【2345xs.cc 2345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