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 雍帝(1/2)
太医诊了脉后,拟了稳固胎盘温补气血的方子。他说令芬身子强健,胎像应无恙,但怀孕才两个月,还属于危险期,切不可劳累,须静养!
斯震坐在床头,仍沉浸在令芬怀孕的喜悦里,令芬靠着他的胸膛半躺着。
“殿下永远不要失去斗志!斯宸的根基尚不稳固,你仍有翻盘的机会!”
“再说,你就要有孩子了,他还未成婚呢!……奇怪,蒋后为什么一直没给他娶亲呢?”令芬问。
“蒋宓全部的心血都在斯庙身上,况且当年懋妃离世前说过,斯宸必须过了十八岁才可以成婚……”
“那是为何?”
“原因并不曾交代!总不过是命理先生算的吧!”
“我就是百思不得其解,父皇为何将皇位传给斯宸?难道,是太子这件事上露出了破绽不成?”
“终究选择在珑香阁里动手,人多眼杂容易有疏漏!”
怀里的令芬在心里冷笑,却柔声安慰着他。
“殿下想多了,若真有破绽,您还能这么安顿?那蒋后还不生吞了您!”
呵呵,还在惦记着大牢里的缪亲亲吧!私底下去看望过两次也就算了,居然四处为她打点!安排她的伙计出去,这反常的举动有多招人疑心,你难道不知道?!
这般关心她的安危,那缪亲亲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太医还说要静养!哼,我郭令芬大概生来就不懂什么叫做静,什么是养!
皇帝病重,一律避客不见,每日药石针灸治疗。
皇后、淑妃、恪妃等每日早到寝殿前磕头请安,之后便回各自宫里,皇帝不再单独召见任何人,能进入寝殿的只有汪贤和袁克藩,此外,监国太子斯宸每日于巳时,到皇帝床前陈述当天之重大事件,及自己的应对之策,头几天皇帝还有提问,斯宸则恭谦回答,三五日后便只静静听着,不再提问。
斯宸走后,袁克藩自帐后走出。
“爱卿,如何啊?”
袁克藩长揖感慨道:“皇上眼光深远,三皇子杰出非凡,颇有几分皇上当年的英才……”
榻上的皇帝慢声道:“爱卿是顾着朕的面子,他只怕比朕当年还强些!朕听说斯宸的目力听力惊人!记忆力和精力也远超凡人,这些,朕哪里及得上?唉,朕终于可以放心撒手了……”说完久久沉默。
袁克藩垂首肃立,他还在等一句话,等皇上那句托付的话,果然,皇帝的喉头缓动,微弱却清晰的说:“朝堂上有你,宫里有汪贤,你们两替我好好扶持新帝!震儿……终究是不会死心的……”
二人这才跪下领旨。
两日后一个大雨的清晨,皇帝驾崩!即于乾阳宫前设几案焚香,跪奠酒,举哀。
王、公、百官、公主、王妃以下,宗女、统领、三等侍卫、命妇以上,男摘冠缨截发,女去首饰剪发。
大敛后,梓宫奉置乾阳宫,设几筵,朝、午、晡三个时辰设奠,皇太子亲诣上食祭酒,三拜,举哀;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宗室命妇皆缟素,朝夕哭临三日。
半月后,皇太子着丧服接见臣僚,按照传统的“劝进”程式,全体百官以最恳切的态度请求皇太子即位,头两次的请求都被拒绝,以示父皇新丧哀恸难抑,无心顾及个人名分,第三次,百官以国家社稷为重之理由,恳求皇太子即位,皇太子勉强答应。
十日后,新皇着日月星辰山龙华等十二章纹冕服登基。依祖制祭天地,祭祖庙后,于朝堂光明正大匾额下亲颁即位诏书。
诏曰: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其以明年为宏祺元年,大赦天下!
除了新帝登基这样的大事以外,郭家也有两件急锣密鼓筹备的大事,瑷宁远赴益州一事比较顺利,已经被成功搁置,她已带着歆儿回到北小院里居住,令彤等自然高兴。
但是缪亲亲出狱一事,却颇有些波折凶险,预知详情,得把时间倒回四十天前。
就在接应的人以缪亲亲胎像有异为由,要移出牢房就医之时,突然来了号称是大理寺的审讯官要求提审缪亲亲,说是新获线索需要审问疑犯。
狱官只得告知禾棠嬷嬷派去的人,就医之事暂停。
来者却只是一位姓尤的大理寺丞,官仅从六品,掌分判寺事,正刑之轻重,并不是之前主审此案的官员,颇令人疑惑,此人一来便要见缪亲亲,至于问他得了什么新证,却答非所问左右而言其他。
之前凤雏再三交代,无论何时都须有一名女衙役在场,这位尤姓官员却总想支开她单独审问,女衙役是受了重托的,不敢造次,坚决不肯让步!正在僵持阶段,禾棠的人已得了风声,她顾不得身份尴尬亲自带了太医前来探望。
聪慧之极的亲亲马上抱腹瘫软在地,满脸痛苦之状,那位大理寺丞见时机不对,只得退让,眼看着禾棠即将把人带走,他突然厉声质问道:“嬷嬷如何此刻出现在狱中?为何会带着太医前来救人?这刑部大狱嬷嬷竟可以进出自如?再者,嬷嬷又是如何得知女犯生病的消息?”
禾棠知道,若正面一一回答他的问题就被他抢了主动权,他总能寻到漏洞以拖延时间横生梗阻,此刻只能拿出有恃无恐的态度,以气势压人!
她上前几步紧盯着他的眼睛道:“问得好!但是恕奴婢无可奉告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