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绝症到“超人”(1/2)

“我不想开这种玩笑。”

伴随在电视广告的声音里，雨欣的语调微微有些僵硬，清秀的眉目间已经显出了生气的表情来。过了许久，沙发那边的王棋才长舒了一口气。

“我说真的。”

“我说了，我不想开这种玩笑！”

雨欣瞪大眼睛，提高了声音。手中拿起遥控器一通乱摁，那电视的声音先是唰唰唰的往上升，过了一会儿又降了回来，雨欣扔掉遥控器，倔强地望着电视屏幕。

王棋俯下身子，双手捧住了头，回答她的，还是那个声音：“分手吧……”

赵雨欣是哭着离开的，王棋后续的话很伤人，两人青梅竹马认识十几年来，他没有让她这么伤心过。

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响，王棋靠在沙发背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

良久，他伸手从屁股下面的沙发垫下抽出了一个大纸袋，随手扔在了茶几上，摸向烟盒与火机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纸袋中是他前几天瞒着所有人去医院做的检查报告，肝癌晚期的诊断结果令他再也没有兴趣将那份报告多看一遍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从去年年底起开始的不定期腹痛便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

不过他没那么多的精力与金钱花在治病上，自从父母一起在那次车祸中丧生之后，为了维持自己的学业，他便过着节衣缩食的日子，并且几乎将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了勤工俭学之上了。

好在身边一直有着赵雨欣的照顾，两人从小是邻居，幼儿园开始便一直在玩一起，年龄渐长，进入同一所大学开始，两人便正式确立了关系。

现在所住的这套房子，是两人在校外合租的出租屋，说是合租，事实上大部分的钱都是赵雨欣垫付的，尽管王棋也会付钱，但是他那一部分钱，雨欣都会帮他存进银行，而那张银行卡一直放在王棋的房间。

只不过，对于雨欣的感情与亏欠，他注定今生是无法偿还了。说出分手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如同凌迟碎剐一般痛苦。

然而正是因为对她的愧疚，这个时候更加不愿意拖累于她。像自己这样只会给人带来麻烦的家伙，还是默默地死在某个角落里，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一支烟抽完，王棋将手机、钥匙、银行卡、身份证等等随身物品都一一放在茶几上，犹豫了片刻，他只拿了那个装有自己“死亡判决书”的纸袋出了门。

已是深秋，外面的寒风有些冷。他缩了缩脖子，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路过一个垃圾箱时，手中的纸袋随手扔了进去。

剧烈的腹痛又一次发作，他有些单薄的身体猛地靠在了路灯柱上，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后，忽然“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吐出之后，便是一阵虚弱的眩晕感。王棋苦笑着擦了擦嘴角。这就不行了吗？他听说，肝癌引发吐血之后，死亡便已经近在咫尺了。

也好，父母已走了两年了，自己这时候去找他们，或许他们还会记得自己吧......

一只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很有力，但不知为何，虽然隔着衣物，但王棋却感觉到对方手掌的冰凉。

“嘿，孩子，看来你的身体非常不妙啊。你想活下去么？”

说话的音调有些怪异，说的内容更加怪异。王棋回过头来，果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此刻他单手扶住自己的肩膀，而另一只手中却拿着一本牛皮封面的、样式很古朴的书。

……

死亡，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在无数的文学作品中，有着各种不同的描述。王棋从小就喜欢看书，对书中描写死亡的词句也有着无数种想象。

然而，此刻他只觉得身体在不断地沉沦，在黑暗的深渊中沉沦，感觉不到痛苦，感觉不到冷暖，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好像身处于无限的虚空当中一般。

可是很奇怪，不是说死亡之后就不会再有思想了吗？那么......或许自己还没死？

王棋猛然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灰蒙蒙的天花板。有光线从上方透入，照在他的脸上。而当他有些费劲地坐起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是睡在一具棺材当中。

“啊！”

这个发现令王棋感到一阵惊恐，有些慌乱地想要爬起。然而那看似坚固的棺材外壁，却犹如朽木一般，被他一撑之下便碎裂开来，于是失去平衡的他便从裂开的缺口处滚了出来。

摔了一跤，头着地，不过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痛感。王棋捂着额头再次站起，这才发现，周围的空间小的可怜。四四方方的水泥墙，除了当中一个被自己睡过的棺材之外，便没有了任何其他东西。

阳光透下来的地方是一块方形的石板，由于并不密封，露一道缝隙，旁边还有一个木制的向上阶梯。王棋心中闪过一丝明悟，似乎自己这是在某个地窖当中！

爬上楼梯，推了推头顶的石板，感觉出奇的轻松，难道这并不是真的石板，只是某种仿真塑料制品么？心中想着，手上继续用力将那石板向外一掀。下一刻，入耳的却是一声意料之外的巨响。

“哐当！”

石板砸在另一侧的地面上，大蓬的灰尘扑了王棋一头一脸，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躲闪，满脸惊疑地看着石板落地的方向。

刚才那一下，至少是数十斤的重物坠地的声音。难道说......那块石板是真的？

……

花了五分钟，王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