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他是魔修(1/2)
顾青衫什么身份,李恣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她怎么会知道,只不过是随口胡诌的而已,当然还要在宫九歌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才能够加了自己的筹码,“顾青衫的身份,只有你父亲知道。”
这种故弄玄虚的话最适合当下了。
果然,宫九歌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不知道有没有相信李恣的话。李恣又道:“他在我身上下了印记,现在估计在灵路道的出口等着我们呢,到时候你觉得我们谁跑得掉?”
男人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眯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他在笑,忽然抬剑在李恣的肩头刺下一个六芒星的印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附属物,我若是死了,你也会死。”
如果顾青衫不能杀李恣的话,那么他也不会死。
李恣心里一片冷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的肩膀被刺破了,可是却没有流多少血,那些血在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就好像被某种力量禁锢住了。
既然有这种单方面的禁锢在,宫九歌也就收了剑,压着李恣去找所谓的灵湖,有了余衍仙给的地图,李恣才发现灵路道内部,是多么辽阔的空间。
走了半天才离开那片森林,李恣领着宫九歌去了灵湖,是一大片巨大的湖泊,氤氲着浓郁的灵气,灵路道里是没有灵气的,而现在感受到这一点点灵气,李恣觉得自己甚至能够动用法术了。
“这里就能通往尽头?”宫九歌看着,“怎么去?”
“跳下去呗。”李恣大大咧咧地道,宫九歌目露狐疑,他俩现在可是普通人,如果跳下去。说不定就被淹死了。面前这个少年该不会是看逃脱无望,想拉他同归于尽吧?
李恣早都判断出了形势,现在的宫九歌不敢杀她,所以也是随便得很,她撇撇嘴,“你跳不跳?该不会是怕了吧?”她的目光流露出鄙夷不屑的意味,宫九歌一点也不动怒,反而盯着李恣看。
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会有那种眼神,不是鄙夷不屑,是隐藏在深处的冷漠。
湖面的颜色是冰蓝的,一点波纹都没有,平静地让人觉得可怕,好似底下隐藏着什么怪物一样,宫九歌拍拍自己的胸口,这个动作落在李恣的眼中太过女性化,“我的确好怕,不过……跳吧。”
说罢便提起李恣的衣领,跃了下去,两个人入水的时候,水面同样不曾有一丝波动。
而在森林里,华嫪等了半天,也不曾接应到李恣,他有些慌了,也不顾李恣的嘱咐,就去找他。
没有人,除了一地狼藉的尸体和血淋淋的血迹,还有已经冷掉的篝火之外,什么也没有。
在快要熄灭的篝火里,还有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是一个还算年轻的女子,华嫪呆呆地看着这些尸体,居然不难过了,满脑子都是一句话,李恣去了哪里?
除了那几个被俘虏的人,其他的血魔教教众穿的就是黑色的衣服,很好辨认,可是华嫪还是一件尸体一件尸体看过去,并没有发现李恣的踪迹,他虽然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在担忧。
第一开始的时候,他拉上李恣,其实是动机不纯的,因为他那个便宜师傅嘱托过他,跟着李恣对他很有好处,华嫪虽然不以为意,可是他还保持着在山村里的淳朴感,但是李恣教会了他很多。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李恣当成了带头大哥一般的人物,什么事情就习惯听李恣做决定,可是现在李恣不见了,他的心也就乱了。
想了半天,他觉得可能是李恣忘记了他的存在,去找陈之了,华嫪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可是该怎么解释李恣消失的事情呢?
陈之等人被华嫪引着来到了这片森林,看到满地的尸体这只觉得触目惊心,李恣居然真的仅凭一个人,杀了一百多个魔修?
“他就是在这里不见的。”华嫪道,众人帮忙找了一会儿,同样是一无所获。
白日暖到底是个女孩子,要细心许多,“他们的储物袋不见了,”她轻声道,“被人拿走了。”
“我觉得,”长须大汉开口,声音浑厚,“应该有人偷袭了李道友,带走了这些储物袋。”
这种可能,真的存在吗?
陈之思考了一会儿,抬眼看着华嫪,“我心里有一个猜测,希望说出来华道友不要生气。”
华嫪挠挠头,“你说吧。”他真的担心李恣,而且又没有主意,只能听陈之的想法。
“我觉得……”陈之斟酌了一下用词,“李道友,也是个魔修。”
“你撒谎!”说话的不是华嫪,而是白日暖,她被李恣所救,心里颇为欢喜,现在怎么可能容得其他人这样污蔑自己的意中人,白日暖的声音有些发抖,不过思路比华嫪清楚多了,“如果李大哥是魔修,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她一提醒,华嫪也反应过来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就是,李子救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空口无凭地污蔑于他?”
“谁知道他的本意是不是救我们?”陈之嗤笑一声,“或许早也知道了小暖的能力,他是魔修,可是魔修之间也要抢夺资源,他骗得我们信任,得到了毒药,然后自己独吞了那些修士的心!”
这番话说得实在有些牵强附会,没办法服众,但是陈之紧接着又抛出一句话,“他要不是魔修,怎么能混进这里给那些人下毒?除非,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红束!”华嫪急了,“你和我们一开始就是一起的,李恣怎么可能是魔修。”
红束缩了缩脖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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