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继续上眼药(1/2)
皇上冷眼瞥了一下萧流苏,揽着淳安进了御书房,反倒是那姓孔的夫子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徒留萧流苏一人,在这里站不是跪也不是。苏东官自知已经得罪这位脾气不好的萧大公子,也像是鹌鹑一样缩着脑袋,跟着皇上后脚进了御书房。
萧流苏最后只得愤愤的离开。出了这种事,他自然没有直接回萧家,他的祖父可比皇上更加苛刻,而家族当中其他人,则是巴不得他出笑话。便直接去了以往常去的酒坊喝酒。往常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群酒友在这里等着他,然而今日却不一样,不等他前脚踏进去,就看到这些人三两个结伴只说家里有事。
萧流苏何等聪明,知道今日自己在皇宫里闹的事都被大家知晓了,这些人怕引祸上身,并不敢再和他来往。萧流苏心性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刚刚心里还是一团子的郁闷,这会儿被冷待了,他反而心头生起了火热。
酒坊当中因为其他王孙公子避讳,一会儿就只剩下零零落落几个粗俗平民而已,他环顾四周,也不找个地方坐下来,而是直接立在柜台边上喝了大约三四碗的酒,酒水下肚,他便叫店家拿墨宝来。
酒坊当中很多都是文人雅士,酒兴正酣,舞文弄墨者不计其数。萧流苏看呈上来的笔还过得去,墨也算润滑,便铺开宣纸,在上头写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手法劲道,一波三折,尤其绮丽。
他刚刚写完,酒坊的帘子一挑,从外头走进来一个裹在白色斗篷里的男人,身量修长,手足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儒雅风度,唯独令人看了第一眼他脸颊上的羸弱,便知道他有不足之症。随着那酒坊子帘子一挑,夹杂着的寒风令堂内许多人都打了一个寒颤,待看清楚来人,陌生之余更令人遐想,这病秧子也来喝酒。
这男子走到柜台之上,掏出银两放在柜台之上,温和的对掌柜的说道:“老板,打两壶竹叶青,一壶烧刀子酒,带走的。”
他说完,正好侧目看到萧流苏还没有完全干的笔墨,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萧流苏,却只是笑,微微的摇头。
萧流苏如此心高气傲,这人偏偏看了他的字只是摇头不语,忍不住心里生了想法,问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写的字不好吗?”
这男子依旧是摇摇头,微笑起来,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正好小二利索的打包好三个小酒坛子出来。羸弱的男子将自己的东西拿在手中,朝萧流苏歉意的笑了笑,便抬脚就要走。
不知道是不是萧流苏喝了几碗酒,气血就上涌起来了,他忍不住叫住这男人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羸弱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回头。
萧流苏只得揪着掌柜子问道:“刚刚那买酒的,到底是何人?”
掌柜看他脸上不威而怒,有些害怕得罪了他,连忙道:“小人也不知道,他似乎不是京城人士,前段时间因为要照料族叔在京城当中的产业,所以进的京,如今不知道是住在雕花巷子里,还是旁边的丛德巷子,具体哪里小人的确记不清...”
萧流苏不禁冷哼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掌柜一窒,没有再多嘴。
这个时候门帘一挑,有人从外头疾步跑了进来,却是萧家的小厮。这小厮向萧流苏传信道:“大少爷,萧老请您回去。”
还是要回去,萧流苏哪怕心里有准备,此时依旧心里一沉。
却说淳安随着皇上到了御书房,自顾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生怕皇上兴致来了,叫她直接坐到书桌后的龙椅上去了。后来母亲被废,这些都成了公主府嚣张跋扈的罪证。
淳安重生一世,自然知道其中的影响,坚决不做太过出格的事。
皇上看着她这会儿只是顺手拿过一个鲜桃在手上把玩,唯独脸上挂着的泪痕看起来异常可怜,便问道:“手还疼吗?”
“不疼了。”淳安点点头,之前还可以拿小把戏戏弄萧流苏,在皇上面前她可不能再动任何心思,小心弄巧成拙。
“你想如何罚他,舅舅都依你。”皇上道。
淳安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心里当即升起一个念头,皇上这是不好落萧家的面子,倒是打着我的旗号去惩罚萧流苏。事后真正说起来,都只会说昭阳长公主家的淳安郡主恃宠而骄而已。
不过她既然故意激怒萧流苏,自然就准备这一出,上一世她只和萧家的萧流苏有仇而已。化身成为子夜先生的萧流苏设计在她嫁给萧三时候被劫匪抢走,后来她名声有亏,萧家顺理成章将她退了婚,虽然她已经无依无靠,萧家到底是大家,仪态上并没有令她特别的尴尬,就连一向在课堂上玩世不恭的萧三,也特意谴人过来送信说抱歉之类的话。
“他打我,我自然要打回来。不过我母亲说了不让我在宫里动武,以防止惹祸。”淳安道。
皇上道:“自然不会让你打回来,否则要这些奴才们做什么。”又问道:“你怎么今日想来看舅舅?”
淳安心想,原来皇上对自己也是有怀疑,偏偏装作天真无邪道:“我听宫人们说有人惹舅舅生气,就过来看看谁这么大胆。顺便...呵呵,顺便问问舅舅,我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那日和母亲谈了关于生父的事,母亲就离开了宫殿,说是赴一个旧友的约会,地点是城外的琉璃山庄。当然了淳安往常并不和这舅舅亲近,若是前一句说出来恐怕令人生疑,若是加上后一句,到觉得无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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