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意绵(2/2)

小得几乎都没有那妖兽的一条腿高，他的那把铜钱剑甚至都不能用一只手来执握，可是……他没有退路。他陷在了一个漆黑的山洞里！而他要出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挡在他面前的妖物斩成两段……

虽然，虽然，那样的代价往往是他和妖物的身体同时倒下。

可是，他没有选择。

那个站在洞口观战的老头说到做到，如果他杀不了那只妖兽，就绝对不放他出来。

……

“你哭了？”

毕溪醒来的时候，四周已经是一片漆黑。身下的触感告诉了他，他回到了栖霞路的床上。他的衣衫大解，他的所有秘密全部敞开。可是……应该已经看到一切的人，却已经不在他的身边。

他下了床，出了屋，在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拣到了背对着他的……卫铃。

她不看他，说什么也不看他。可是……毕溪的嘴角弯起来了。他闻到了空气中湿咸的味道。

她哭了？

“为了我吗？”

卫铃别开了脸，看也不看他一眼。毕溪却已然彻底地欢欣，他上去从后抱住了他的女孩。卫铃要挣扎，可是她的手臂才动，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他那一身累累的伤。

她不敢再动，结果……被他搂得紧紧。紧得她几乎有些发疼，可耳边他喃喃的呼唤却又让她心头发酸。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了！可是……他知道……

他没有做任何的事，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然后用如泣如诉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地叫着她的名字……

叫得她心里发酸，心里发痛。那种感觉就象是一把螺丝起子刀一样，一圈一圈地刺进她的心脏。她是木头没错，她就算是石头也一样。那螺旋着，比命运更加纠结的回旋，是他不会松懈的意志。他一圈一圈的绕，一层一层的进……他用那尖尖的头刺破防护的外墙，然后……便是始终不懈地推进。

他相信，他终于有一天会钻破那木头的阻挡，突破那酒塞的防阂，然后……拔掉所有的障碍，喝到他梦想中的美酒吗？

“毕溪……”

“嗯，我在。”她的话语软绵无力，他的声音却坚定而清脆。他在她的身边，一直都在。而她呢？

卫铃的心又有些痛。可是：“我……我们……我们不能在一起……”她停顿了几次，却还是说了出来。她不能和他在一起。因为，她已经有了秦南。

她知道他会难过，可是……老天爷就是这样安排的。她接受了秦南的追求，他给了她坚定的陪伴和无尽的温柔。她不能背叛他！所以……

“我能等！”

等？

卫铃莫名，然后被毕溪掰回了身形。他紧紧地握着她的肩，灼灼地看着她仓惶的眼，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他是凡人！他不能陪你多久。可是，我能。卫铃，我不能说我不介意你和他在一起。每次我看到他抱着你，我都想宰了他。我恨不得把他切成碎块，扔进太平洋去喂鱼。完全毁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你会生气！你会恨我！我不在乎逯秦南是死还是活？可是，我不想让你难过。”

“所以，我会象我之前承诺你的那样。保护你，保护他。然后……等他被命运带去地府。”

“而到了那个时候……卫铃，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替你争取到了长生的权利，所以，除了眼下的这一百年，其余的时光，你都要和我在一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