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长安风雨(1/2)

第五十章、长安风雨

大雨滂沱。

决战就在大雨冷风之下，展开了，这场决斗究竟谁胜谁负，谁生谁死呢？

司马超群不知道，一路快马狂奔，他终于回到了大镖局，他回到大镖局就看见了吴婉，问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吴婉看见司马超群既高兴又担心，不过立刻将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司马超群，并且对司马超群说有一个人带着蝶舞离开了。

司马超群点了点头，对吴婉安慰了一下，转身去了那个地方——那个至今为止他都只去过几次的地方。

他才走到门口，他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司马超群的脚步顿时沉重了许多，他的手已经攥紧拳头，现在他只希望流血得人不是卓东来，倘若流血得人是卓东来，他一定会要不惜任何代价去报复那对付卓东来的人，即使赔上整个大镖局也在所不惜。

卓东来是他的兄弟，是他司马超群最亲的兄弟，他不希望卓东来出事，一点也不想。

他已经走进了院子，因此他松了一口气。他从院子中看见了卓东来，卓东来坐在地上，他面色看上去比平时要苍白得多，可他的身上并没有半点伤痕。

但血腥味就是从精舍中传出来的。

司马超群甚至还可以看见鲜血从精舍内流出来的的血迹。有人死了，究竟是谁死了呢？司马超群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因此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他知道这件精舍的主人是一位老人，是一位年纪很大但活的非常年轻的老人，老人非常健谈，可今天他走进精舍却没有听见老人那健谈爽朗的声音，老人呢？老人去哪里了呢？老人是不是已经睡了，否则为什么不开口说话呢？

老人坐在轮椅上，只不过鲜血已经染红了老人身上那华丽不凡的黑色锦袍，他那双永远年轻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看上去简直就和睡了过去一样，他是真的睡了，永远的睡了过去，无论是什么人，即使满天神佛也绝对叫不醒这位老人了。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如何可以叫得醒呢？

司马超群的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知道这位老人对卓东来多么重要，他也知道大镖局可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有如此可怕的家底，这其中自然有这位老人的相助，因此老人死了对于他或卓东来来说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可老人为什么会死了，杀死老人的人是谁？决斗的人不是楚风和萧泪血吗？为什么老人会死？

现在楚风和萧泪血去哪里了呢？他们似乎已经不在这间精舍了。

司马超群望着卓东来，现在他唯一可以开口询问的人，岂非也就只有卓东来了，因此他开口了，他望着卓东来开口问道：“是谁杀了他？”他问的很直接，一点都不婉转，对卓东来说话，他一向是直接，因为对待兄弟，他怎么可能不直接？

卓东来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一样，不过听见司马超群的话，但还是做出了回答，卓东来淡淡道：“楚风错了，并非是没有人可以阻止一切，至少他可以阻止这一切。”

司马超群皱起了眉头，他道：“你的意思是楚风杀死了老人？”

卓东来点了点，这是事实，他不能不点头。

司马超群不明白，他现在非常疑惑，他冷冷道：“楚风为什么要杀老人，他和老人又什么仇？”

卓东来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他望着司马超群苦笑道：“楚风要杀的人自然不是老人，他和老人也没有一丁点仇恨，只不过当这个老人往着别人的剑上撞，那你是不是有法子不杀人呢？”

司马超群没有沉默，他继续以很快的速度问道：“为什么老人要往楚风的剑上撞，当时楚风是不是和人交手，是和谁交手，是高渐飞还是萧泪血。”

卓东来笑了，只不过司马超群看得出卓东来虽然在笑，但笑容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情绪，卓东来道：“区区一个高渐飞又如何配楚风全力出手，楚风要对付得人是萧泪血，他出剑的人是萧泪血。”

“因此老人是为萧泪血挡住了楚风的一剑？”

“是的，老人是为萧泪血而死的，倘若他不挡住楚风那一剑，死得人一定是萧泪血。”

司马超群不明白，他现在一点也不明白，“老人为什么要为萧泪血挡箭，老人和萧泪血认识？”

卓东来摇头：“老人和萧泪血认识，虽然老人和萧泪血没有什么关系，但老人确实萧大师的弟子，他是萧大师的大弟子。”

萧大师？司马超群自然是知道萧大师的，萧大师就是那无论是相剑铸剑击剑都算得上举世无双的萧大师。

司马超群心中一颤，他望着卓东来，道：“难道萧泪血是萧大师的儿子？”

卓东来苦笑，他苦笑望着司马超群道：“是的，的确是这样的，萧泪血是萧大师的儿子！老人虽然并不喜欢萧泪血，但他毕竟是萧大师的儿子，而萧大师在老人的眼中简直就如同神祇一般的存在，因此他最终为萧泪血挡住了楚风最致命的一剑，因此他死了。”

这种结局没有人想得到，无论是卓东来、萧泪血还是楚风，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次决斗死得人不是萧泪血或楚风，而是一位已经行将就木的老人，一位即将死但活着非常愉快的老人。

萧泪血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楚风的剑竟然如此可怕，他也没有想到那位老人竟然愿意为他去死。他没有想到，等他想到的事情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