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9(1/2)
姜郁灰着脸走到桌前,望着似昏似睡的毓秀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替她松了腰带,除去龙靴外袍。
毓秀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沉稳,大概是睡熟了。
姜郁坐在床边,不自觉就伸手去摸毓秀的头发,她的额头光光的,脸很软,嘴巴的颜色也很让人喜欢。
一想到那晚的吻,姜郁的呼吸很紧。
他不敢看着她坐下去,就起身在金麟殿里走动,细看宫中的每一样摆设。
大婚那三日他也曾在这寝殿中粗略查看一番,可惜一无所获。
姜郁从前就听说金麟殿中有一处密道机关,除了皇帝陛下本人,没有人知道其所在。因为孝恭帝是暴毙而亡,也不知孝献帝是不是知道了开启密室的法门。
要是孝献帝不知道,毓秀就更不会知道了,来日若有变故,恐怕连他也保不住毓秀的性命。
逃生之路,还是要早作打算。
姜郁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尚有余温的普洱,彼时他只顾抱毓秀上床,没留意到桌上倒扣着的奏折,当下一见,就坐在龙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将奏折读了。
他越读,眼中就越没有温度。
姜郁早有预料灵犀会有动作,却没想到她动作的如此不小心,又或许是她故意而为之,欲盖弥彰或是佯作张扬?
灵犀背后有高人指点,行事果决出人意表并不稀奇;相比之下,还是毓秀更让他惊讶。
姜郁正凝眉思索,毓秀竟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了姜郁,揉揉眼又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姜郁没错。
姜郁忙从椅子上走下来回到床前,坐下身子拉起毓秀的一只手。
毓秀的手白皙细长,他只是握着就想放到嘴边亲吻了。
“已经到晚膳时分了吗?”
姜郁见毓秀想起身,忙弯腰扶住她的肩膀,“皇上……”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毓秀的脸都红了。
姜郁的心也有点乱,忙移开眼神不再看她。
毓秀满心愧疚,“我睡了多久,让皇后等急了吧?”
姜郁一声轻咳,要他怎么承认她才离了永乐宫,他就又找借口跟了过来,唯有讪笑道,“皇上睡了不足半个时辰,离晚膳的时辰还早。”
窗外天光大亮,的确时辰还早,毓秀这才放下心。
她本来还想起身下地,姜郁却坐到她身后任她靠着,两只手也环到她身前。
毓秀觉得他们的姿势太亲昵了,说话也开始不利索,“皇后比午前更有精神了,身子没大碍了吧?”
姜郁的唇贴在毓秀耳边,说话时更有意无意地轻磨她的耳廓,“是臣的过错,要不是臣在病中纠缠皇上,皇上也不会染上风寒。”
也不知是他的呼吸太热,还是他的话太暧昧,毓秀整个身子都开始发热。
姜郁摸上毓秀的脉,“午膳时皇上还好,怎么一回来就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她可不是晕过去了吗,一想到晕菜之前,陶菁对她的戏弄,毓秀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再看到那个胆大包天的混蛋,一定要叫人把他拉出去打上一百大板。
姜郁见毓秀皱着眉头有点发怒的样子,就试探着问了句,“服侍你的侍子有一位是新人?”
毓秀被他这一问给问住了,二人尴尬地对望一眼,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句,“有一个是太妃新招进宫的。”
姜郁从毓秀的话中听出遮掩之意,再想到灵犀身边的云泉,脊背一阵恶寒。
毓秀生怕姜郁多心,忙又解释了一句,“他就是当年被母上打入天牢的外籍士子。”
姜郁闻言,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凉水,“姓陶的那一个,还是姓白的那一个?”
“陶菁。”
姜郁就着搂抱毓秀的姿势,高声叫了一句“来人”。
毓秀被搂的有点尴尬,她虽然不排斥与姜郁亲近,可她也不愿意被外人看见。
康宁与陶菁一前一后进门,姜郁指着陶菁吩咐一句,“将皇上的汤药端来。”
陶菁躬身拜道,“御医叮嘱皇上的药要膳后服用。”
姜郁冷笑,“既然如此,那就端来几样咸甜的点心,伺候皇上用一些。”
毓秀哪里吃得下东西,可姜郁既然开了口,她也不好反驳。
康宁为毓秀泡上一壶新茶,陶菁将点心端来,咸甜各四碟,送到毓秀面前的就只有两样。
毓秀闻到点心的香味,竟真的生出想吃的念头,先拿了一块软的放在嘴里,糕饼入口甜软,除去面香糖香,更有一股桃花的清香。
毓秀吃的顺心,就多嘴问了一句,“这桃花糕中真的放了桃花吗?”
陶菁笑着点点头,又将桃花酥送到她面前,“这两样点心都掺了一点花汁。”
毓秀吃了桃花糕,又吃了桃花酥,心里生出想去赏花的念头;等她喝过康宁奉的茶,竟觉得病去如抽丝,浑身舒爽。
姜郁见毓秀想下床,忙起身扶她,陶菁也俯下身子为她穿鞋。
毓秀故作无状地任陶菁帮她打理,心里却有点别扭。
陶菁一早就感知毓秀的难堪,却更生出戏弄她的心思,一边偷笑,一边握着她的脚捏了好几下。
毓秀气的想一脚将陶菁踹出金麟殿,她面上虽不动声色,内里已七窍生烟。
七窍生烟的何止毓秀一个,姜郁盯着陶菁的背影,目光里的杀气一闪而过。
毓秀穿好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对陶菁说了句,“我和皇后有话要说,你们出去。”
康宁无辜被算进了“你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