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美酒,你有故事(1/2)
陈忘云笑了笑指了指酒炉,又指了指外边说道:“你看,这里有酒,有风,有雨,就着这巴山夜雨,冷月芭蕉,寒风破茅,不正是就着故事下酒的好时间吗?同时江湖夜客,掌柜的又何必自谦,一个故事罢了想必掌柜的平日里也不曾与人聊过,就着这样的美酒夜色,用这小小的故事,来佐酒正好以慰寂寥。”
陈忘云一再相邀,步非鸿躲闪不过微微笑道:“呵,就怕小哥听着无聊,浪费了这一夜的美酒。”说着他眼神缥缈好像在回想过去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好似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二十年前,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与世隔绝,不与外界通,自给自足倒也是自在,男耕女织,村民们阡陌相交抬头低头都是相熟之人,村中有一户人家,父亲是个秀才有些迂腐,却也热心助人常帮村里代写书信,记账做策倒也十分拿手,村民对他也是敬重,母亲···母亲已经记不清她的样貌了··只记得她的绣工特别厉害,她给孩子绣了帕子,绣了老虎帽子,缝了衣服村子里其他的大娘都羡慕母亲有一双巧手,他们女儿要出嫁的时候也是提着鸡蛋,腊肉来请母亲帮忙绣嫁衣,母亲很热心,也很乐于助人,常在农闲的时候就在大树底下一边纳凉,一边和周围的婶娘们闲聊,一边绣着东西,那画面很美,我不记得她的样貌了···但是我记得她笑的样子,在树下,在夕阳将落之时,金色的碎光映照在她的脸庞上,好像她的笑容都有着金色的光芒。孩子···对一个故事里怎么会没有孩子呢,那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摸鱼,踩水,去骑在水牛背上想象着自己是沙场上的将军,手里握着的是绝世的宝剑,和小伙伴们在田野上玩着官兵抓匪的游戏,有时候也做坏事,去偷王家的鸡呀,去堵李大哥家的烟囱啊,也因这些事被别人追到家里被父亲责骂。哈,那时的小孩谁不顽皮呢,不过小孩病了村里的人可都着急了,当时孩子发高烧,家里凑不出治病的钱来,是东家给了一篮子鸡蛋,西家给了一只羊羔这样凑出来才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那小孩嘴上虽是不说,但心里却是喜欢极了自己的乡村,觉得那里便是人间乐土,就算是用天王老子都不给换。”
“唉。”陈忘云听到这里叹了口饮了一杯酒,好似被他的叹气声惊醒,步非鸿抱歉的说道:“哈,我就说这个故事很无聊吧,打扰到小哥的酒兴了。”
“这倒不是···”陈忘云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面色也有些沉郁和阑珊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凄风苦雨淡淡的说道:“但凡这样的故事,开局有多美好,结局就有多悲惨,我在为这故事后半段的结局哀叹。”
步非鸿一愣指节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眼中笼罩着一股哀色遥望着庐外的细雨和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股冰冷:“是啊···开局有多美好,结局就有多悲惨···一日村里来一个伤者··乡下人热心为本见着来者受伤,小孩将他带到自己家中,父亲,母亲也将家里过年才能吃到的好物拿出来尽心款待客人,这样的待客之道不为过吧?”虽是问语步非鸿却并不待陈忘云回答,他猛灌了一杯酒眼中闪烁着炽烈的火焰,语气却是更加冰冷好似真的说一个普通的故事般:“后来又来一群人,说前日那个伤者是门中叛徒···这时我们才知道那个伤者是所谓的修道者,而追来的人是为了抓捕他。可是这和那小村子有什么关系呢,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们在那里大打出手,最后那个伤者不敌···当场陨落,可是,仙人之怒岂是凡人可以仰视的,他们一战···那个小村子···毁了。”步非鸿艰难的说出毁了两字,脸上一片冰冷,陈忘云也没有多言,不曾问毁了二字代表什么,也没有问毁到了什么程度,轻飘飘的两字却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过陈忘云心中却是明白,毁了两字说得轻巧,但对当事之人来说才是切肤之痛。他不曾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了···陈兄认为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后来呢?”步非鸿回过神来盯着他问道。陈忘云道:“既然是知其为修真门庭,那么难道不曾请公法庭出面,向那修真门派寻求公正呢?”
步非鸿轻轻一笑:“是啊···公法庭···那存活下来的人当然会去找他们希望讨得一个公道···事实上他们也讨到了···那修真门派赔偿了生还者一件所谓的仙家宝物,仅此而已。”说着步非鸿看着陈忘云道:“小哥,我们世间法有杀人偿命的说法,听闻修真界中若同是修道之人被人杀了或伤了也是要抵命的,为何修道人伤了凡间界的人···用区区一件所谓的仙家宝物就抵消了呢?这真的公正吗?”陈忘云无言,的确他能说什么呢,怪修道界么?修道界规矩自古如此,若不是公法庭出面,修道界中一句此乃你之命数就够了,怪公法庭吗?公法庭已经为这小村庄出过头了,比起以前至少让修道界有所顾忌了定下了仙凡之盟,只因为这样,修道界与公法庭的关系已是十分紧张大小冲突不断现在更有愈演愈烈之势,想再进一步何其难哉。
“那修真门派是何名字,这故事中可曾名言。”陈忘云望着步非鸿淡淡的问道。
见步非鸿问起,陈忘云看着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眼中也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说道:“哦,他们修真界的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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