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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南溪没防备会听到这么一句,闻言怔了下。就她出神的这会儿功夫,腹部就有了一下很明显的感觉。
重廷川也感受到了。他的手还搁在刚才的地方,忍不住又四处探了探,没多久就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在郦南溪腹部出现。
“真的是在踢。”重廷川少有的露出了惊奇的表情,强调道:“他居然真的在踢我的手。”
郦南溪这个时候的感觉也和刚才那般十分明显。以往小家伙也动过,只不过轻微一点,不似这次那么重。
将刚才两个人的谈话内容想了想,郦南溪笑道:“莫不是他听到了六爷在说他,所以特意抗议来了?”
“或许罢。”重廷川抿了抿唇,绷不住笑了,“难道他能听懂我在说甚么?”
郦南溪刚刚不过是随口一说,怕他当了真,忙道:“他还小着呢,而且离那么远隔着肚子肯定听不到。”
“倒也不见得。”重廷川躬身贴着耳朵到她肚子上,轻声道:“都说父子连心,说不定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郦南溪哭笑不得,推了他一把,嗔道:“爷,人是说‘母子连心’。”
“父子亦是如此。”重廷川说着,将高大的身子又躬了躬,继续贴在她的腹部仔细聆听。
郦南溪被他这认真的样子所感染,没有再开他什么玩笑,只静静的轻轻搂着他半点也不松手。
许久后重廷川方才站起身来,心满意足的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她身侧,“他长大了,有力气了。”小心的将娇妻搂入怀中,他轻声道:“原先我是分不出手还是脚在动,这时候就觉得那很有力的两下就是小脚。”
语毕他微笑着长叹:“有力气也好。到时候他出来时努力一把,快点出来,你就没那么痛苦了。”
女人生子的情形他虽然没见过,但听说的可是不少。有时候军营里成过亲的汉子们也会说起自家媳妇儿。
以前的时候没有感觉,如今想想,他们说女人生子如同走鬼门关,可见生产的痛苦有多大。思及此,他就盼着肚子里的这个听话些,快些出来,免得让郦南溪遭了罪。
郦南溪哪里想到重廷川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下当真是百感交集。她依偎在他怀里,将手扣在他的大掌中,久久不曾言语,享受着与他静默相依的宁静时光。
过了没几天到了月中的时候,常寿传了消息过来,说是肖远又有新的安排,需得晚几日回京。待到这月下旬的时候,他们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京城。
收到消息时已经是傍晚,第二日方才能够细谈此事。届时重廷川需得进宫自然没有空闲,郦南溪就让万全安排下去,她准备往翡翠楼去一趟。
因着现在睡眠不好,翌日时她起得晚了些,到了翡翠楼时已经是晌午时分,肖远正准备用膳。
看他准备撂下碗筷来回话,郦南溪就止了他,“不必着急,我先在楼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待会儿再说这些。”
因着现在已经是步入夏季了,所以开始渐渐换上轻薄些的衣衫,她也顺便为新的夏衣选些合适的首饰来搭配。
听闻这话肖远方才继续用膳。待到他收起了碗筷,郦南溪已经选好一支簪子和一对镯子。肖远就请她入内。
郦南溪将东西交给女侍让她们拿给在外候着的郭妈妈,这便拾阶而上走入二楼的屋子。
肖远亲自给她斟了杯茶端到她的跟前,与她说起了这一次打听来的消息,“那杏花胡同往北走,尽头是间不大的绣铺。”
“果真是间铺子?”当初关太太和郦南溪说的时候,就是记得那最北头好似是间铺子,只不过关太太自己也记不太清了。这也是为什么郦南溪和姚娘子提起的时候用了“想要买个铺子”这样的说辞。郦南溪问道:“那铺子究竟是何人的?”
“主家姓齐。”肖远道:“齐老爷齐茂有一妻,名唤曲红。我问过杏花胡同附近的人了,这齐老爷原先并非是冀州人士,后来才搬到冀州来的。至于那被赶出去的女子,邻居也都还有些印象。”
杏花胡同附近的房子在冀州城里算的上是中等,住着的虽不是权贵之家,却也并非贩夫走卒,大都是地主乡绅。这附近的店铺十有七八都开在了杏花胡同里。最北头的就是齐家的新杏绣铺。
绣铺周围几条街大都是祖辈住在附近的老街坊。
据那些邻居讲,齐老爷年轻时候搬到了杏花胡同。彼时他不过二十岁出头,这一住就住了三十多年,孩子都好几个了。被赶出去的女子大约是四年多前搬过去的,住了几个月不到一年的功夫就被赶了出去。
当时肖远为了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四年前还特意多问了几个人。
旁边一个药材铺子的掌柜十分肯定的告诉他:“就是四年前没错。我记得她在这里待了不到一年,三年多前走的。那时候我家儿子刚娶妻没多久,绣铺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齐家娘子打人的时候扫帚飞了起来砸了我家窗户。我还和我家那口子说了声‘晦气’。”
不过掌柜的说完后心里升起了些警惕,问肖远:“年轻人打听旁人家的事情做什么。”
肖远朝他抱拳笑笑,“我是做布料生意的,想要进些布料和绣品。听闻这一家的不错,本想打打交道,后有好心人提醒我这家主人作风不太正派,让我思量清楚了再说。”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各家有各家的忌讳。
药材铺掌柜就没再多打听个中缘由,低声与他道:“齐家老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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