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背着棺材去修行(1/2)

莫贤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眸中精光闪烁，感知着意识深处跃动的那抹光焰，一种血脉上的联系让他倍感温呕乖谧约旱纳肀咭话悖自喃道：“哥哥，以后我会带着你的期望，好好的活下去。”

魂根现，魂力聚，修炼路开！

一道光门隐藏在天灵处，喷吐着神秘的气息，潘森坐在光门旁，盘腿坐下，屏气养神。

望着身体冰凉，死去多时的遗体，莫贤强忍住悲伤，老人不知何时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望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和轰塌半边的屋子，一脸的木然，旋即充满了震惊，当眼神眺望向躺在地上的冰冷躯体，依稀可以辨认出似曾相识的面庞，瞬间，皱纹凝聚，仿佛老树的外皮，褶皱无数，苍老了好多好多，怎么也止不住的哽咽，卡在嗓子里，让他喘不过气来，沉默了良久，才艰难的道；“这是？腾儿！”

老人一下子冲到了莫腾的冰冷躯体旁，跪在地上，轻轻摩挲他的头发，瞪大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天空，对于莫腾，老人的感情并不比莫贤来得少，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懂事坚强的孩子，如今面对这样一副惨剧，暮年的心如何接受的了，顿时感觉到心脏有一种抽搐般的疼痛，压抑了许久的哽咽终于转变为浑浊的眼泪，缓缓淌落，望着暗淡的天空，嘶吼道；“造孽啊！该死的老天爷，为什么要把这两个孩子逼上绝路！”

没有任何人回应，月明星稀，月亮格外的圆，四周不时传来几声蛙叫声。

良久，莫贤并不没有去打扰，任由老人趴在哥哥的躯体上垂头顿足，待到泪干了，声哑了，莫贤轻轻的搀扶起老人，浑身的重量仿佛随着一场大哭消失了大半，孱弱的身子仿若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搀扶着老人躺在床上，老人偏过头，自责道：“贤儿，对不起！”

“爷爷不要这么说，爷爷能够把我们当做亲孙子来看待，我们爷孙三人有这样的一场缘分，便已经是小贤最大的幸运，还能奢求什么！”

“哎！”一声沉默的叹息声，老人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声音。

莫贤轻轻的关上门，走到哥哥的躯体旁，轻轻的为他合上的双眼，贴近他的耳畔轻声道：“哥哥，我带着你去看万里山河，星光灿烂！”

两只手夹在身体的肋下，将哥哥的遗体背在身上，向房间里走去，把遗体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就像小时候，哥哥一次次不厌其烦的为自己合被一般。

一周时间，莫贤足足花了一周时间，做了一口棺材，里面垫满了柔软的棉絮和香料，潘森说这种魔化的躯体可以千年不朽，莫贤想把哥哥的遗体背在自己的身上，直到自己走不动为止。

洞穿了四个孔洞，铁链从其中穿过，又一圈圈不厌其烦的在铁链上绑上布条，莫贤尝试着抬起棺材，将它横在自己的背上，铁链则用来固定，有些沉重，不过对于拥有怪力的他，还算轻松。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加了两个孔洞和一条铁链，尝试了第二次，才觉得满意。

上午，天气晴好，入秋，有些微凉，莫贤将棺材放在地上，老人在门口等候着。

“真的要走吗？”老人很不舍，面容写满了悲伤。

“嗯！”莫贤点了点头，忽然跪了下去，对着老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说道;“爷爷，小贤不孝，不能够照顾爷爷了，但是小贤保证，有朝一日一定回到这里为爷爷正名，不管是张家，还是莫家，都要彻底在这个风津镇，整个牧州扬眉吐气！”

“爷爷……”老人老脸一红，自语道：“哎，都一把年纪了，像什么话，孩子没哭，自己反倒快哭了！”

稳定了下情绪，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爷爷等着你，等着你带着爷爷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孩子大了，风津镇的天空又太小，纵然舍不得又能怎样呢，总不能耽误了孩子，罢了！想闯就任他闯吧，这孩子在这小镇也着实太苦了些，哎，都是命啊，喜欢捉弄人，老人心想道。

“小贤，快十三岁了吧，不小了，还有一年多在我们这里就要成年了，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多注意安全，晚上睡觉的时候别蹬被子，爷爷以后不能再为你合被了，碰到恶人的时候，多忍忍，爷爷没多大本事，形势比人弱，忍一忍没什么丢人的，吃饭的时候，要多吃一点，你还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爷爷很好，爷爷照顾的好自己，不要担心，小贤……”

望着背着棺材竭力奔跑的少年，老人孜孜不倦的叮嘱声终于变成了自言自语，偏过头望着生机去了大半的破败房屋，整个人终于是彻底的老了下去。

莫贤竭力的奔跑，也不管路人看待自己的怪异眼神，他怕辜负哥哥，怕自己违背自己永远都不再哭泣，不再懦弱的誓言，怕看到爷爷伤心的眼神，所以不顾一切的离开。

不知道跑了多久，小镇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莫贤站在一条山路旁，将棺材取下，整个人坐在树荫下，呆呆的望着小镇的轮廓，清秀的面庞多了一分坚忍。

“潘老三，我们去哪里！”

潘老三！这是莫贤给潘森起的昵称，缘由是这样的，莫腾是老大，自己是老二，自己是潘森的宿主，自然而然的潘森就是老三，取一个姓，简称潘老三。

起初，潘森非常的不满，火爆的战斗民族的脾气在意识空间和莫贤斗得天翻地覆，差点没拿大盾把莫贤拍扁，但是那是意识空间，两个人处在同一个水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