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1/2)
门便被推开了,海雅站在门口,搓着手,一脸歉疚之色,“温、温西,你好些了吧。”
温西同芋儿道:“芋儿,你先出去吧。”
芋儿应了声便出门,海雅也将随从都留在门外,她关上门之后走进来,道:“你的伤……”
温西撇撇嘴,道:“没事,习武之人嘛,哪里不会受些伤。”
海雅松了口气,道:“对不住啊,我没曾想你竟会被箭贯穿……”
温西忽然想到那惊心动魄的夜晚与那一箭而来的绝望,晃了晃脑袋才道:“算了,你这死丫头也就嘴上厉害,还没有坏心到真的故意害我。”
海雅哼了一声,道:“我当然不是故意的啦,谁知道你这么没用,我就一推都躲不开。”
温西白了她一眼,忽然一笑,对她勾勾手指,道:“我有话问你。”
海雅以为是白日里她们两个不曾说完的话,根本没防备,就走到温西的身旁,拉了绣墩坐下,道:“说吧。”
温西立刻出手,抓了她的胳臂,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她这一咬可不留情,海雅登时杀猪一样大叫起来。
门“啪——”一声就被推开了,门外陈王留下看顾温西的侍卫和海雅的侍女们齐齐大惊,海雅疼着趴在桌上,推倒了好几个礼盒,那香气馥郁的脂粉洒了满地,精光莹润的珍珠也扑扑乱滚。等她缓过劲了之后,才对着门外摆摆手,“你们出去!”
陈王的侍卫见温西一脸平静的坐在一旁,就很淡定地站了回去,海雅的侍女见主子发话,也只得又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海雅一侧头,怒瞪着温西,温西对她挑挑眉。
海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捋去袖子看被咬了的伤口,又青又紫,已经肿了起来。
“你、你……你是狗啊!”
“这算是两清了。”温西道。
海雅切齿道:“两清了!”
温西便又道:“那好好说话。”
“我本来就是来同你好好说话的!”海雅仍旧气不忿。
温西问道:“我师父,来这里做什么,你知道吗?”
海雅便收了之前的怒色,转而一副愁肠满结的模样:“你也不知道啊?”
温西摇头:“我师父忽然就离开了,我便去了京都,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海雅便边想边道,道:“半年前,有天天晚了,我有事要去见父亲,忽然瞧见父亲书房中出来一个人,好像是温先生,他走得飞快,我追不上,也就没有打招呼。后来,我去问父亲是不是温先生来了,父亲说不是,还说我看错了。”
温西皱眉,“那、还有其他的吗?”
海雅却是摇头:“我又去同哥哥说,哥哥也说我看错了,可是我不会看错的啊,那天到处点着灯,温先生身上又常有一缕清茶的味儿,不会错的……”说着,海雅整个脸都烧了起来。
那就是师父,师父去了梅州见关老夫子,便又来见渤海王,温西忽地浑身一震,陈王也是去见了关老夫子,也是来见渤海王,为什么呢?关老夫子还有渤海王有什么要紧的地方,师父和陈王都要来见他们?
*
他们在渤海王宫又住了两天,这两天渤海王极尽奢侈地招待他们,又送了好些珍玩名药给温西,温西一开始还有些心安理得,后来多了,不免心生惶恐了,就算海雅捉弄她,害她伤上加伤,也不至于令渤海王如此盛情的吧。陈王倒是十分淡定地道:“既然渤海王这般诚心,你收下又何妨。”
之前陈王都是一直黑着脸,半点好脸色都不给渤海王,到了第三天,他忽然同渤海王言笑晏晏起来了,好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温西坐在一旁,从面前的汤盅里舀起一枚虾球,看着座上两人互相恭维。
“渤海人杰地灵,海王治下清明,着实贤王。”陈王笑得假模假样的。
“不敢不敢,小王不过这一亩三分地,幸而民风尚淳朴,故而省心罢了。”渤海王又是笑眯眯的模样。
温西简直看呆了,有人变脸变得这么快可真是稀奇,她看一愣一愣的,调羹歪了都不知道,那虾球就噗通掉回了汤碗,汤便溅了出来。
“怎地这么不小心。”陈王转回头,掏出块帕子赶紧替她擦拭沾了汤水的衣襟。
众人瞧来,笑得十分暧昧,渤海王还道:“几年前见温姑娘娇憨可爱,真是女大十八变,如今倒是有英姿飒爽的气势了。”这老头又在胡说八道,几年前温西同他女儿三天两头打一架,不知道打坏他多少花瓶杯盏,温西估计在他心里,自己和可爱是半点都沾不上边的。
温西被人这么看着,脸就红起来了,忙推开陈王,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温西自己捏了帕子干搓半天,海雅还瞄一瞄陈王,又对她不时眨眨眼,这顿饭温西是吃得坐如针毡,好不容易等席散,渤海王又要请陈王去书斋观一副古画。
温西是不会跟去了,她找个借口就跑了。
等到了渤海王的书斋,便只有他与陈王二人,连海信都不令入内。
渤海王双手按在书案旁一盏鹤形铜灯上,眉头微皱,他想了一会儿,陈王也不急,只是一副安然态度。
渤海王终于转动铜灯,墙上的书架便缓缓移走,露出一个小门来。
渤海王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随小王来。”
陈王跟他入内,其中是一间小小密室,放得珍玩奇宝不计其数,金光刺眼,宝气耀目,渤海富裕,可见一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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