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交接(1/2)

一个金色的金属球，表面有很多折纹，看起来似乎能旋转，就像一个圆形的魔方。

“它是什么？”

“我不知道！”

康顿先生微微摇头，

“我从一具尸体上发现了它，之后做了它三年主人，至于它到底是什么，又从哪里来，我并不清楚。”

“康顿庄园就是在这三年里建立的？”约翰追问道，

德里克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追忆，低声说道，

“它可以让你拥有很神奇的力量，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句描述那种感觉，不过你可以把它简单理解为控制。”

“控制？”约翰皱眉，说道，“控制什么？”

“人心，思想！”

约翰神色一震，脸上不由得露出震惊，世上最难控制的事情是什么，

第一是人心，第二是思想，

而这个圆球居然拥有控制这两种东西的力量，未免太可怕了。

德里克咳嗽一声，继续说道，

“它可以影响别人对你的看法，把坏的变成好的，把好的变得更好，甚至某些时候还能让别人屈服于你，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只会当兵打仗的穷小子会在三年内赚取60万美元的原因。”说到这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个即将死去的老人突然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得意，

“你知道嘛，你母亲雪莉·埃米尔，大名鼎鼎的威尔逊城第一美女，也是我凭借这个圆球追到手的。”

“不过，”一生叹息传来，“它也是我一生的悲剧。”

“为什么？”

约翰不解，拥有财富、名望，又娶了最漂亮的女人，这样的人生只会让人羡慕，怎么也称不上悲剧二字。

德里克笑容苦涩，叹息一声，说道，

“孩子，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免费的，所有的一切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圆球带来了财富、名望、女人，却也剥夺了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我拥有了它三年，却老了二十岁。”

“二十岁！”

约翰瞪大眼睛，被彻底惊住了，神话一样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他不由自主地想去怀疑，但看到那张苍老又布满皱纹的脸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由，一个年纪还不到六十岁的男人却有着八十岁的身体，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约翰沉默，片刻之后，开口道，

“后来呢，你把那个圆球放哪了？”

“扔了！”德里克虚弱地说道，“这种东西是魔鬼，会引人走向灭亡，我找不到抵抗他的办法，就派人把它扔进了一处人类绝不敢涉足的地方。”

“哪里?”

德里克摇头，没有说出这个答案，知道那种东西的可怕后，身为父亲的他怎么可能让唯一的儿子走上这条不归路。

见他这样，约翰也没有再问下去，转而问道，

“那【她】呢，她后来怎么样了？”

“她走了。”

“我失去了圆球，也失去了那种力量，她不爱我了，就选择离开。”

“是吗？”约翰无声地咧咧嘴，有些嘲讽地说道，“或许应该说，她终于摆脱了你的控制才对。”

德里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没有开口，选择了沉默。

沉默往往就代表了默认。

看他这样，约翰叹息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幸好他不是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要不然此时肯定会发疯，

不过，说起来自己的性格倒和康顿先生挺相像，一样的坏心眼，一样的控制欲，看到好的东西总想搞到手，不管手段是否光明。

约翰拿开第二张油画，打开下面的协议书，

纸张封面有大片空白，除了一列长长的名字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约翰拿过烛台，在烛光下仔细观看着，

“汉克·多林、本杰明·兰迪、杰米·凯斯、兰·休伯特

……

……”

这一串名字，除了前面的汉克先生和本杰明叔叔，其余的约翰一个都不认识。

“这些都是什么人？”他好奇地问道，

“你可以把他们理解成我的信徒！”德里克说道，

“信徒？”

“是的，他们都是受圆球影响的人，对我很忠心，也是我留给你的最大财富。”德里克虚弱地说道，脸色发白，一口气喘不上，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约翰连忙上前，右手在后背轻轻拍打着来缓解他的痛苦。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拿着这份文件，走吧！”

德里克推开约翰，指着门让他离开。

“那好吧，你早些休息。”

约翰微微躬身，拿起文件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问道，

“那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要你放了她，你会答应吗？”

约翰微微摇头，“我杀了他情人，又杀了她儿子，怎么会容许她活下去。”

“既然你有了决定还问我作什么。”

约翰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噔噔噔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如此清晰，约翰走下楼梯，来到大厅里，早在这里等待的本杰明走上来，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说道，

“大少爷，这是康顿先生回来之前就在法院拟定好的财产交接文书，你需要在这上面签字。”

约翰接过文件，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错误后，就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步完成了，从现在开始，或许我该称你为康顿先生了。”本杰明笑着说道，

约翰微微摇摇头，刚准备开口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