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二十三)(1/4)
八月廿五,今天是及时赶到的“开星”鱼爱媛主持。
鱼爱媛一个人登台,音乐并没有响起。
“真是对不起大家伙儿呀,今天来的不算太早。其实也是有缘故的,我半路上碰上俩蝲蝲蛄喝墨水儿假装斯文的把我给气了。”
鱼爱媛一说这话底下的人有笑的了,知道这位“开星”最会讲笑话逗人开心,遂都等着往下听。
“有一个塌鼻子问一个大鼻子,说:‘年兄,小弟这厢里有几句《诗经》里的诗不明白,还望年兄赐教。’大鼻子说:‘哪里哪里,贤弟尽管问便是,愚兄知必有言。’”
她用了两种不同的怪语调,听上去越发的有意思。
“‘就是这几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就是这几句呀,好解释。先说第一句,这个关关局揪呀,就是山海关和玉门关有两个黑赌局让六扇门的给揪了。’‘哦……原来是那么解释,还有六扇门揪赌局的事儿。那第二句呢?’‘这在河之舟呀,就是说后来他们就在河里的舟船上玩儿了。’‘我又明白了,那三句是……’‘这姚条输女呀,就是老姚打出一张二条把钱全输给那女的了。’‘最后一句呢?’‘这君子好球就更好解释了,就是说老姚把钱全输光了以后他后悔莫及,戒赌了当君子了改踢鞠球儿了。’‘哎呀,年兄真是高才呀。原来这首诗讲的是打麻将的事儿。愚弟佩服得紧呀。’‘贤弟太客气了,贤弟才是后生可畏呢。’‘唉。’‘欸,贤弟,说得好好的叹什么气呀?’‘我叹的是我们兄弟生不逢时呀,这般的高才竟没人赏识。’‘也是。这样吧,你我各做一副春联,有没有学问咱们也做到心中有数。’‘好呀,就请年兄出上联吧。’‘嗯……欸,我就以远处的高山为题吧,远看高山好像刀尖儿尖儿。如何?’‘哎呀,真是前无所有的高联呀。听愚弟我的,嗯……近看山高好像尖儿尖儿刀。’‘哎呀!我们兄弟的学问可真是无与伦比呀,怎么就没人看得上呢?这太不公平了。’‘谁说不是呢,没地儿讲理去了。’说完,塌鼻子和大鼻子是抱头痛哭。等他们哭到悲痛欲绝的时候,打那边儿过来一个给人家掏粪坑的老者,见他俩伤心成这个样子就上前寻问,塌鼻子和大鼻子就把两人的怀才不遇和那副‘高联’给说了,老者听完竟也嚎啕大哭起来。大鼻子就说了,‘贤弟,看见了吗?人家也替咱们难过呢。’‘是呀,老人家真是好心眼儿啊。’老者此时止住悲声说:‘不是,我难过的是你们俩人儿一肚子大粪可我掏不出来呀。’”
“哈哈哈……”打刚才到现在台下的笑声就从来没断过。
“我估计真蝲蝲蛄喝完墨水儿也比他们斯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真斯文人就不闹笑话了?比方说北宋大文豪苏东坡,有一回拿他妹妹苏小妹的小奔儿头开玩笑写了句诗:香躯未离闺阁内,额觉已到画堂前。那意思就是说人还在屋里呢,奔儿头先出去了。”
“哈哈哈……那得多大奔儿头呀?”台下有人笑着道。
“苏小妹立刻不乐意了。”鱼爱媛接着讲到,“回了他哥哥一句诗,讥讽苏东坡那大长脸。去年一点相思泪,今年方流到口边。就是说去年流点儿眼泪,今年才流到嘴边儿上。”
“哈哈哈……”
“有的时候呀,闹玩笑不仅仅是有意思,也有能发人深省让人往深里想想的。说有那么祖孙俩一起去赶集,在集市上买了一头小毛驴,爷孙俩回去的路上碰上个醉醺醺的小癞子,一看这爷孙两人立刻讥笑起来,说他们是傻子,有驴不骑非走道儿。这爷爷一听……也是,得,心疼隔辈人,就把小孙子抱上了驴。这么走着走着又碰上了一个老夫子,一见一皱眉,脸一耷拉,冷哼了一声,说:‘不像话,小晚辈骑驴,让老长辈在地上走。还有没有伦常礼数?’这孙子一听马上不敢骑了,让自己的爷爷骑,这爷爷遂就上了驴背。走了一会儿又碰上个老妇人,老妇人见了脸儿难看得跟什么似的,说道:‘唉,什么世道呀?一个孩子在地上走,大人却在驴上。这孩子不是亲生的也不用这么不待见呀?真是个狠心肠的老头儿。’这爷爷听完一想,也罢,就把孙子也抱上了毛驴。祖孙俩骑着毛驴又走了一段路,让一个出家人看到忙双手合什道:‘罪过罪过,小小的一头毛驴怎经得起两个人骑?可怜呀可怜,就是欺负这畜牲不会说话呀。阿弥陀佛。’祖孙两人这下可就犯了难了,不骑那是不智,晚辈骑那是不孝,可长辈骑又是不慈,而祖孙一起骑呢,又成不仁了。干脆,这爷爷让孙子去找条扁担和绳子,把驴四条腿捆上用扁担一穿爷孙俩抬着走。这回没人说什么了,见着都躲得远儿远儿的,拿这一老一小当疯子了。”
讲到这里,鱼爱媛自己先笑了,台下的笑声没有之前的大,可从人们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是在深思……
“听人劝吃饱饭这话的确不假。”鱼爱媛道,“可自己要是没主见的话,那注定一事无成。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好啦,再讲个有趣的。说有那么一个大户,这户人家有个不小的毛病,就是柜子不安把手,抠门儿。有那么一个外号叫‘铁公鸡’的人不服气,想看看这户人家到底有多抠儿。一天,他拿剪子在纸上剪了一只纸鸡提溜着给送去了。这户人家的女主人一见还客套呢,‘哟,您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呗还带东西。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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