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命运、上帝、神、真理(2/2)

“我不懂，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不是万能的吗？为什么需要人来唤醒，上帝、神、真理、概念……那种存在，如何会局限在一个吊坠上。若不是假的，那就复活他吧，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我即觉醒，便是新的开始，旧的终将逝去，一切都归于起点，别说现在，即使一万年之后也无法给你满意的回答，因为我只是一个存在，信则有，不信则无。”

“知道吗？并不是我选择你，恰恰相反，是你应了命运的奇迹而出现。我的觉醒，便是你使命的终结。”

“终结……”墨青也捏紧了拳头，这个词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一个道具！要我怎么甘心！”

“你生命的意义不是在你自己身上吗？你我的关系便如同那雨水和河流的关系，雨水降落，河流出现，但是河流汇聚，并不代表着雨水永不再下，只是河流出现了可以灌溉万物，孕育一切可能。雨水完成自己的使命依旧是雨水，不会因为河流的出现而改变什么，因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而且，我觉得你现在执着于这点滴还不如警戒自己的情况，你现在的情形太危险了。”

无言的默认，墨青也心里赞同这个“意志”所说的一切，因为心中的直觉感觉得到两者之间的紧密关系，听了这个“意志”的劝诫，墨青也心中明白自己的情形，轻轻拂过银灰发丝，那是春日野的发色，现在却出现在墨青也的身上。

“有的时空总是惊人的相似，一一对应的便是投影，分身，看似毫无相关却又冥冥中带有联系，相遇的分身，若是同性，那么强者会吞噬弱者的存在力，若是异性便会毫无道理的吸引对方，相遇、相知、相爱、却最终都将走向凄惨的结局，就像是无解的诅咒。本来在我的庇护下就像在你的外围包上一层绝缘的膜，但是你杀死了春日野并最终选择融合而非吞噬，现在的话，你是你自己，却并不仅仅是你自己了，因为不纯粹，甚至有失去自我的危险，那是你就不是墨青也，而是春日野了，因为严格来说你们两个本就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惊讶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强大起来吗？因为春日野吞噬了你的存在力，但是因为我的庇护，这份存在力即使流失也很快回复并且锁住，所以他只拥有你的力量和速度，却没有你的战斗经验。”

愣了一愣，墨青也终于明白了一切，为什么春日野和自己如此相像，为什么杀死他之后会撕心裂肺的悲伤，因为两个人本就是互为分身的关系，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无法比拟的关系，为什么有时候莫名的觉得对他有种厌恶，因为他吞噬了自己的存在力，虽然没有造成损伤却依旧下意识地排斥。

眼帘低垂，墨青也说道：“我想，吞噬之后获得的不只是获得了我的力量以及速度吧，还有生活的记忆，所以他才会那么坚决的要阻止我，正是因为不想我踏入魔道，可惜的是，我还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去，因为这就是我呀，名为墨青也的男人。”

“所以你更应该维持自我，而不是成为他生命的延续。”

“不，你错了，我……不就是他吗？”

“这样的你不会纯粹，再不是真正的你，也不会是真正的墨青也。”

“呵呵，你说你记录着世间所有，那么你知道吗？有的人会把自己死去之后尸体上健康的器官捐赠给需要的人，认为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命的延续，我想，继承他的一切，让他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这样做的结果是我将不再是纯粹的自己，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还能继续做我自己吗？不过是一个名叫墨青也的行尸走肉而已，真正的灵魂会被愧疚折磨一辈子。”

“也许吧，人类是那个物质宇宙唯一的智慧生命，你们的灵魂如同命运一般飘忽不定。”

知道了真相之后，结局似乎并不像自己的想象中的那样沉重，终结的只是自己的使命，生命却还要继续，而且更加精彩，因为这条命承载了两个人的灵魂和执念，似乎真是被春日野的灵魂影响，墨青也对待遇到的事情要积极乐观的多了，心情非但没有消沉下去，反而更加斗志昂扬，因为……“我可是答应了她的呀，要攻略这个世界，送她回到自己的真实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