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隆冬的隆冬(1/2)
堂堂云氏,在江城之中繁荣了一代人的一等家族就这么倒塌了。
并不是云氏要来杀姜朔,姜朔便能滥杀他人,他亦没有审判他人的权利,只是云氏所做下的恶事便有足够理由让姜朔杀他千万回。
在前往荒芜前,姜朔便央城军处彻底调查云氏这些家族。
跟随柳氏多年的云氏平日里做下的龌龊事不知几何,且这些事做得粗糙,抑或说毫不掩饰,留下许多证据。
只是仗着自身地位实力横行霸道,无人敢阻。
遇上弱者毫不讲理随意欺凌,遇上强者却卑躬屈膝点头哈腰,加上有柳氏在背后撑腰,且与大多数城官或多或少皆有利益往来,城官们本身都不干不净,又怎么会去寻云氏麻烦呢?
但做的坏事多了,总有报应的那天。
那日城祠事件后,城军便接管了各个城官职务,慌忙之下,城官的许多资料都未来得及销毁,自然就很轻易地被城军握在了手里。
在姜朔的请求下,云氏的罪证很快就出现在了姜朔眼前。
当姜朔看到那一大摞记录云氏所作所为的册子时,都被惊讶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贪墨城仓在其中亦不算得甚么重要罪证了。
当时姜朔因先生伤势以及忌惮柳氏实力未曾对其动手,可当云氏派人截杀他们后,姜朔终于忍无可忍,彻底引爆了姜朔。
于是姜朔带着聂诺诺前去云氏,将负隅抵抗的云氏族长云中子砍落刀下后,云氏的高层就全部陨落。
云氏便这般陨灭了,在族长死了之后,族中之人没有一个能成大事凝聚人心的人,且个个利益熏心,只想着如何瓜分云氏的家财,几日之内,堂堂一个一等家族就迅速地走向了毁灭,让人唏嘘不已。
云氏所贪墨的粮食被充公到城仓当中,以作为全城人的生存粮食,而种种罪证判罚下来,云氏亦有几位族老被砍了头,在人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事件就这么结束了。
至于柳氏,那名辟种第二层次的柳氏中人的头颅被姜朔悬挂在内城城墙之上,全城人都看见了那颗丑陋的头颅,一时间,舆论统统指向柳氏,纷纷猜测柳氏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姜朔。
至于柳氏如何愤怒,亦都不敢明目张胆来寻自己麻烦。因为一旦柳氏这样做了,便是自己承认自己派人来追杀姜朔。
进一步说,柳氏是想毁掉外城三万人的希望,况且里边因为有于三刀存在的缘故,城军亦算是站在姜朔一边,柳氏再怎么狂妄,亦不敢与这股力量对抗,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云氏覆灭与柳氏的默不作声将内城氏族震得战战兢兢,无人料到姜朔竟这般凶猛。
而且据传其独自挑落辟种第二层次的云中子,以下克上!强悍如斯!
于是,许多内心有鬼的氏族族长急忙表示愿意献出粮食,助城民渡过难关,生怕姜朔哪一日便杀上门来,把自己脑袋给砍了挂在城墙上。
当聂诺诺笑吟吟地告诉姜朔他的形象在这些内城族长心中变得凶神恶煞时,姜朔气急败坏拍案而起,连呼:
非哉!非哉!我本纯良好少年!
……
这个冬天是姜朔过得最不安心的一个冬天,二月以来经历的事情比之先前十六年所经历的还要多,这几日终于有些消停了后,心中叹着终于有几日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城民屋舍坚固,衣衫厚实,粮食充足,只盼望着剩余二十多日的冬季能快些过去,期待着春日的到来。
姜朔亦心想接下来的日子该不会有什么波折了罢,可是他这几日心头颇为不安,却找不出缘由,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让他心绪不宁。
原本应逐渐转暖的天气却反常的越来越冷,老天骤然再次降下一股寒潮,将大地又冰冻了几分。
街道、原野、江河,到处飘着团团簇簇的雪花,视野到处,接生死白茫茫一片,目视距离不过三尺。
在这样的寒冷之下,人们尽皆紧闭屋门,足不出户,在家中熬过这股寒潮。
寻常百姓可以窝在家中,可守城士卒却不能这般做,他们正在直面越来越危险的环境。
因为越是这样的恶劣环境,他们神经就越紧绷着,以防荒芜外突发事情的发生。
城墙上哨岗处的士卒不断跺着脚,让躯体活动起来,这样血液才不至于被凝固住。
他们身上裹得及严实,紧紧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酒瓶,身子冷了就扯开衣服咕咚咕咚灌下几口,以免身体缺乏热量被冻僵。
守城士卒不能多喝酒,怕喝高了晕头晃脑,精神无法集中误事不说,人要是一晃悠扎到城墙外的雪里,等别人发觉了,人早就被冻成一块冰块了,因此酒仅是用来能使身体堪堪热起来。
此时哨岗上站有两人,其中一人灌下一口酒后,扯着嗓子发起牢骚来:
“这鸟天气真不是人过的!老子都裹了两年裘毛大衣了冷风还是呼呼往脖子里灌,等来年开春了,得去荒芜里猎两只黑貂回来,让婆娘缝件貂皮大衣备着,可不想再受老天的鸟气了!”
“谁说不是呢!今年的冬天不知比往年冷了多少,你瞧见没,澜江都快被冻到底了,你说它冷不冷!”
“唉,咱再忍忍,挨过这两日便有其他弟兄来换班了,还是回家里头睡炕头搂媳妇来得舒坦啊!”
“这话咱私底下说说发发牢骚就成了,可别带了情绪,这几日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城墙外边时常有异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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