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古代酒文化(背景介绍)(2/8)
骚人的雅事,多在风物名胜之所,楼阁堂榭之处,酒店壁上固是一区。酒店为八方咸聚、四海皆来的文客荟萃之所,乘举挥毫于白壁,自是倜傥fēng_liú这至。大凡问壁留吟者,都是诗句文字并佳,才能光耀侪人、留誉后世,否则岂不被人耻笑。文人倜傥、才子fēng_liú挥洒无余,酒店之中,顿然白壁为之生辉。《水浒》讲那位文武不济的刀笔史宋江在苏东坡手书匾额的“浔阳楼”酒楼上醉后,也曾“乘着酒兴,磨得酒兴,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去那白粉壁上”题了两首歪诗。其一曰:“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其二云:“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正是这两阗歪诗,虽没丢了脑袋,却也让他吃尽苦头。相比之下,陆放翁淳熙四年(1177年)正朋于成都一酒楼的题壁则胸宇磅礴、荡气回肠,意境高远,远非仅抒个人胸臆的骚人黑客所能及:“丈夫不虚生世间,本意灭虏收河山;岂知蹭蹬不称意,八年梁益调朱颜。三更抚枕忽大叫,梦中奇得松亭关。中原机会嗟屡失,明日茵席留余(左氵右(上林下白))。益州官楼酒如海,我来解旗论日买。酒酣博簺为欢娱,信手枭卢喝成采。牛背烂烂电目光,狂杀自谓元非狂。故都九庙臣敢忘?祖宗神灵在帝旁。”(《楼上醉书》,《剑南诗稿》卷八)可谓不多的长句。
四、酒店
(一)先秦至南北朝时期的酒店
酒店又有酒楼、酒馆、酒家等称谓,在古代,泛指酒食店。中国酒店的历史由来久,饮食业的兴起,可以说是相伴调商业而产生的。(左讠右隽)周《古史考》说姜尚微时,曾“屠牛之朝歌,卖饮于孟津”,这里讲的是商末的情况。汉代,饮食市场上“熟食遍列,殽旅重叠,燔炙满案”。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为追求婚姻自主,卖掉车马到四川临邛开“酒舍”,产生了一段才子佳人情节酒店的佳话。
一些西北少数民族和西域的商人,也得中原经营饮食业,将“胡食”传入内地。辛延年《羽林郎》诗反映了这一情况:“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倚仗将军势,调笑酒家胡。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胡酒店不仅卖酒,百且兼营下酒菜肴。
(二)唐宋时期的酒店
唐宋时期,酒店十分繁荣。就经营项目而言,有各种类型的酒店。如南宋杭州,有专卖酒的直卖店,还有茶酒店、包子酒店、宅子酒店(门外装饿如官仕住宅)、散酒店(普通酒店)、苍酒店(有娼妓)。
就经营风味而言,宋代开封、杭州均有北食店、南食店、川饭店,还有山东河北风味的“罗酒店”。
就酒店档次而言,有“正店”和小酒店之分。“正店”比较高级的酒店,多以“楼”为名,服务对象是达官贵人、文士名流。据《东京梦华录》载:
(开封)麦曲院街南遇仙武正店,前有楼子后有台,都人谓之“台上”,此一店最是酒店上户,银瓶酒七十二文一角,羊羔酒八十一文一角。
郑东仁和店、新门里会仙酒楼正店,常有百十分厅馆,动使各各足备不尚少阙一物。在抵都人奢侈,度量稍宽。凡酒店中不问何人,只两人对坐饮酒,亦须用注碗一副,盘盏两副,果菜碟各五片,水果碗三五只,即银近百两矣。
这种豪华酒店,消费水平如此之高,平民百姓绝不敢问津的。
另一类是普通的或低级的酒店。宋元以后,酒楼一般专指建筑巍峨崇华、服务档次高的大酒店,而酒店则逐渐特指专营酒品,没有或只有简单佐酒菜肴的酒家。
就经营所有制而言,既有私厨酒店,也有寺院营业的素斋厨房,还有官志的酒店。
(三)明清时期的酒店
明清时期酒店业进一步发展。早在明初,太祖朱元璋承元末战争破坏的经济凋敝之后,令在首都应天(今南京)城内建造十座大酒楼,以便商旅、娱官宦、饰太平:
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上以海内太平,思与民偕乐,命工部建十酒楼于东门外,有鹤鸣、醉仙、讴歌、鼓腹、来宾、重译等各。既而又增作五楼,至是皆成。诏赐文武百官钞,命宴于醉仙楼,而五楼则专以处侑歌妓者……宴百官后不数日……上又命宴博士钱宰等于新成酒楼,各献诗谢,上大悦……太祖所建十楼,尚有清江、石城、东民、集贤四名,而五楼则云轻烟、淡粉、梅研、柳翼,而遗其一,此史所未载者,皆歌妓之薮也。时人曾咏诗以志其事:“诏出金钱送酒垆,绮楼胜会集文儒。江头鱼藻新开宴,苑外莺花又赐酺。赵女酒翻歌扇湿,燕姬香袭舞裙纡。绣筵莫道知音少,司马能琴绝代元。”(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补遗》卷三)
有理由认为,明初官营大酒楼的撤销,除了管理弊窦、滋生腐败等内部原因之外,外部因素则是兴旺发达起来的各种私营酒店企业的竞争压力所迫。因为明中叶时,已经是“今千乘之国,以及十室之邑,无处不有酒肆”(胡侍《珍珠船》卷六)的餐饮业十分繁兴发展的时态了。酒肆的“肆”,意为“店”、“铺”,古代一般将规模较小,设务简陋的酒店、酒馆、酒家统称为“酒肆”。
除了地外繁华都市的规模较大的酒楼、酒店之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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