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真想不出标题了(1/2)
失眠、幻觉,这涉及到了精神领域,而人的想法千丝万缕,就连李珉这样优秀的心理医生也束手无策,只能给陆十一定期的检查与开导,以及开一些相应的处方药。
然而陆十一依旧是难以入眠,但是自从有了听着音乐入睡这个习惯后,就改善了很多。
陆十一偶尔会去医院探望房东的女儿,那个喜欢蝴蝶结辫子的小女孩,定期隔半个月与李珉医生交流沟通,偶尔在网上做平面设计的兼职,剩下的时间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静静坐着一动不动,有时候甚至就这么坐上一整天。
.......
阿笑坐在床边,看着那张在熟睡中也皱着眉的脸庞,想要伸手去抚平他的皱眉,手却像空气一样穿透了过去,她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除了唯一的一次,其他的还是无法触碰到他吗,她想。
仅仅是作为幻想而存在的我无法编织出任何对阿一的话语,也无法握紧他的手,阿一总是很寂寞,而她却无法给予哪怕一点点的安慰。
能够看见我的基本上就只有阿一,比如说、偶尔会来的女生就看不见我,再且、如果出了这个家的话,我的存在似乎就会变得更弱,弱到连阿一也无法看见我了。
但是偶尔也有一些人或者说是一些奇特的存在,好像能够看见我,比如那天晚上的怪物以及帮助了阿一的【陆先生】,至少他是这么称呼他自己的。
或者,我并不是作为幻想的存在,而是其他什么的事物,她想。
可能是李珉医生的新药起作用了,还是阿一已经开始逐渐从那段因我而起的痛苦中走出来,以及有那个阿一叫做琳子的女生陪伴,他已经变得不那么寂寞了吧。
阿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皙的手掌上细细的青筋隐约可见,仿佛它不曾突然消失过一样。
也许,当阿一不再感到寂寞而得到幸福的时候,作为幻想的我存在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吧。
这个因为那段痛苦而诞生的——虚假的身体、虚假的心、虚假的人生,终究会消失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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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十一是被手机振动吵醒的,他摘下耳机,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些头晕,他揉了揉太阳穴,手机刚才收到了一条群发的短信,一直以来久久未能定下来的毕业典礼时间,终于确定了。
6月10日,还有四天。
往年的毕业典礼通常会提前很久就会放出时间,然而今年的毕业典礼甚至在大四的学生答辩完成后,居然还没有确认下来,这是很不可思议的。
昨晚回到家后发生的事情,因某些考虑,陆十一没有告诉阮琳,事后他只是发了短信说是有事,并且第二天不能陪她面试何总了,阮琳也没有多想,作为代价,陆十一得请她吃一顿饭。
度过安静的上午,可下午的时候,令人意外的是,除了看望女儿几乎就是深居简出的状态的房东大叔上门了。
这里补充一下前文的遗漏,房东大叔的名字叫田子真。
对于田子真的造访,陆十一还是有些局促的,因为他这卫浴间不翼而飞的门还没找人修回来呢,这要是被身为公寓主人的田子真看到不知会怎么想。
田子真倒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再在意,因为他来另有其他的原因,“十一,你今天想不想去探望一下田田?”
他知道,眼前这位大学生虽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但对方很喜欢田田,在以前还会偶尔给小女孩买些好吃的。
陆十一一愣,他是没有想对方是这个原因来找他的,再说三天前,也就是他出车祸的前一天,他就已经去看望过田田了。
看到陆十一的迟疑,田子真补了一句,“已经找到配型的骨髓捐献者的,等到今天捐献者抵达上海再详细做些身体检查后,田田的手术就要开始了。”
陆十一听懂田子真话里的意思,骨髓配型只算是一个好的开始,真正的难关在于手术,即使现在医疗条件完善,也要面临着失败的危险,更何况还要熬过手术后的康复期,如果田田在这过程中某一个环节失败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或者这是最后的探望。
想到这里,陆十一答应了下来,他想给那个小女孩鼓鼓劲。
“田田会很高兴看到你的,”田子真站了起来,说道,“那你准备一下吧,我先在下面等你。”
陆十一并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在田子真下楼后,也紧跟着下楼了。
而在楼下监视着陆十一动向的警察,看到后者坐着一辆奥迪离开后,向张警打了个电话,得到对方的回复后,立刻发动引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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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警局
张警正在会议室里与他的同事开展关于这次儿童失踪案的会议,投影仪正在将陆十一公寓附近公共摄像头的记录播放出来,黑白模糊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壮硕的白人身上,那个陆十一暂时遗忘了的狼人。
“这位嫌疑犯非常狡猾,在所有录像中都没有暴露自己的相貌,但我们通过一路追踪他从公寓离开方向的摄像头,最后锁定到了他的位置,”张警正在电脑前做着分析,“而他最后进入了虹桥古北的千禧大酒店,我们派人通过酒店管理方知道了他的身份。”
“嫌疑人约翰﹒贝克,是圣乔亚投资公司的董事巴赫﹒塞西尔的贴身保镖,但更令人值得注意得是这位巴赫董事。”
投影仪切到了一个身影消瘦的白人照片,令人注意得是他留着浓密的胡子,而这显然受到精心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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