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神秘的一老一少(上)(1/2)
傍晚时分,山脚处一片野草荒漫,稀落的山石和树上不时飞过一两只雀鸟。一只野斑雀落到宋君鸿的身上,先是一落下立刻飞走,然后盘旋两圈再次落下,看宋君鸿没有反应,终于放心而好奇地从胸前一直跳行到他的脸上,张开翅膀兴奋的啼叫了起了。清脆而响亮的鸟鸣声渐渐唤想了昏迷的宋君鸿,他费力的睁开了眼睛,打量着这个在他眼前雀跃的东西,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野斑雀似乎也意识到足下这个庞然大物的苏醒,警惕地跳了起来,呼啦一下子扇动翅膀又飞走了,停到远处一颗树枝上紧张的盯视着宋君鸿的举动。
宋君鸿掀开尚半裹在身上的厚毡被,刚想撑起身来,却突然感到身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尽管有厚毡被的保护,但在滚动下山的过程中脖子、腿上仍上多处让尖利的树枝和山石擦破,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他检查了一下,各种血痕足有八、九处之处,但好在都只是皮外伤,既没有伤到要害,也没有出现骨折之类的惨况,尽管身上仍感到一阵阵的腰背酸痛,便他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打量了一眼身边的环境,虽然仍是在山林之中,但已经基本快要接近山脚了,看来他这次的急翻落经历了不短的距离。
回忆起落山的情况,就不由得让人又想想起郑理南、戚元敬和货栈众伙计濒死前的惨状,宋君鸿心中一阵恶寒和伤痛,愤恨的一拳捶在身旁的树上,树上枝叶一阵乱颤,停靠的鸟又哗啦啦惊飞起一片。
愤恨归愤恨,宋君鸿还是不得不理智的判断出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来。再抬头看看天色,怕是距离中午的那场巨变已经有约两三个时辰了。推想着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仍是安全无事,那帮恶人多半没有追寻下来。但他仍是不敢再沿着之前的山路复行过去,以免仍有歹人在那潜伏留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沿着山体绕走能安全一些,看看方向,他决定就在树林中比量着不远山脚处右边的一条山脚大路平行的跋涉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到山脚的大路上去走?天知道在大路上还会遇到什么人?宋君鸿觉得自己现在都有些杯弓蛇影了,还是觉得路边的山沿里有草树掩蔽,相对能更安全一些。
但才走了几步路,宋君鸿的肚子开始咕咕的打起了鼓来,又冷又饿的感觉让他分外的沮丧,反正为了避开那帮恶人他也不急着赶路,于是决定还是想办法先填饱了自己的五脏庙再。
虽是这里地处野山丛林几无人烟。但宋君鸿却并不害怕,他是猎户家出来的孩子,对山林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熟悉感。大山对他来,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宝藏库。他在山脚处慢慢的徘徊了一阵子,很快就现了一个目标,有条野兔行走的道路。
这种林间兽类的行径之处总会留有各种记号或特,老猎手都能辨认出来。而野兔有个怪癖,就是爱走老路。只要不被打扰惊吓,天天来回出窝进食都走同一条路,日久天长,就在麦垄间踩出一条依稀可辨的路来。宋君鸿借着黄昏时依然的余晖侦察确定好野兔必经之路的准确路线,又到附近树上折下一些细细的枝条,手脚熟练地编出两个比兔子头稍大一的活套来,拴在一个略粗且一头折尖的树枝上钉到野兔路径的旁边,调整好细套的高度使它离地约一寸半多,这个高度能让兔子在经过的时候恰好能把脑袋钻进去。天一黑兔子就出洞动觅食了,由于它眼睛长在脑袋两边对前方的观察能力不强,根本注意不到悬在正前方的细套,脑袋一钻进去就被套牢了。被套住的兔子只知道使劲往前窜,却不懂得往后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道理,结果越挣扎就越套越紧,直到失去知觉倒下为止。过上一阵子过去拣兔子就好了,以前在家运气好的时候宋君鸿一晚上就能套到四五只。
过得约一个时辰,宋君鸿回来查看了两三把,终于套得了一只皮毛暗黄的野山兔。他满意的过去解开细套,把野山兔敲昏。然后又找来一个侧薄的石片,勉强打磨出一锐利的边角来,将野山兔剥皮清洗,又堆起早已捡好的细枝枯叶,找来火石打燃起火来,把野兔子架了起来兴奋地烧烤。
过得一会儿时间,一阵喷香的气味就扑鼻而来,宋君鸿从上面撕下一缕兔肉,扔到口里嚼了嚼,虽然烫的他直梭舌头,但仍是满意的了头,嗯,看来火侯快好了。刚打算加两把火催熟开吃,却吃得背后突然也是传来一声称赞:“好香的烤肉味道啊!”
猛然回头间,只见一个人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同样只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和宋君鸿差不多大,但却华衣锦袍,面润如玉,腰间挎有一柄裹有鳄皮的长剑,不知锋利如何,却是十分的华贵,剑鞘镶嵌的宝石在火光照射下映射出闪闪的幽光。明明已经是盯着宋君鸿架上的烤野兔垂涎欲滴,却像是自恃身份不太好意思上前挣抢或讨要。
宋君鸿用警惕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尤其是他那瘦弱的身板和腰间装饰性远大于实用性的宝剑上来回巡视了好几眼,心里思忖着如果他来抢夺,自己能不能打的过他,必竟晚上想再捕一只野物要麻烦的多。也猜到他们多半是瞅见林间的火光寻来的,心中也不禁一片懊悔,他只道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推断白天行凶的骑士多半不会再返回来漫山的搜索,再加上之前一个多时辰也没有遇到什么情况,便生了一摊的篝火,不仅为了烤兔,也是为了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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