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4)
出去。我们一边扔着盘子、碗,一边向后退。到了厨房,一个个从窗户爬了出去,迅速地从后院溜掉了。但是,力刚的头被打破了,向斌的眼角被开了。小东的脖子被抓出了五道爪痕。大家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只有我安然无恙。我们去了蒙医院进行了包扎。那伙人也来了。差一点在医院里又干起来。如果不是医生以报警来吓唬我们。之后回到寝室,他们就各自回家养伤。我回到寝室躺下没多久,男管在楼下喊:“201的吴晓峰,有人找。”
我穿上鞋子和衣服下楼,原以为是伟民。不曾想秋站在楼门口。
我问秋:“怎么了?找我。”
秋说:“你出来说话,不方便呀。”
我就走出来。秋把我往篮球场那边引。
“能不能陪我走一趟,我一个人不敢去呀。”秋说。
“去哪儿?”
“刚才都快吓死我了,你喝完酒那么可怕。”
“其实也没什么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其实现在还有点后怕呢,万一失手把人打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办呢?”我实话实说。
“你真的后怕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
“倒挺诚实。”秋点点头,像个老师一样。
“让我陪你去哪儿?”我问。
“还能去哪儿?我的一只鞋根不见了,我估计是从饭店的后窗爬出来后踩到那片菜地里了。”秋沮丧地说。
“那还能找到吗?”
“试试吧,我挺喜欢的一双鞋,再说要是没了,回去怎么跟妈妈交待呀。”秋的样子挺着急的。
我问秋:“小东呢?”
秋说:“他们都回去了,说是怕人家再找人来打,回去商量商量怎么把这件事儿摆平,听说是煤校那边的学生。”
“那,如果我被他们认出来,你可要先跑。”我说。
“嗯,我一定先跑。”秋笑了一下。
我们到了雪莲酒店的后面,那里原来应该是一片菜地,是饭店老板种的,无非是为了补贴饭店的开销。我们在雪地里找啊找。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我看见了秋的鞋根。我像拔萝卜似地把那家伙从土里□□。我举着鞋根问:“这是你的吗?是吗?这是鞋根吗?”
秋马上跑过来,一把抢过去,“是,你还真找到了呀,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呢。”秋兴奋地说。
于是,我们觉得成功地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往回走。冬天的阳光总是那么无力又没有热量。但人却觉得暖洋洋的。
一个星期里,宏远他们没怎么来上课。不过五朵金花还在。秋没事儿的时候总要回头看我两眼。我也没有太在意。不过,就在宏远他们来的那一两天里,因为我们挂了彩,更让物理系的蒙生们高看一眼。他们远远地看见我们过来,就让出一条路。有时候也过来与我们一起抽根烟,用极不熟练的汉话与我们开两句玩笑。那阵子,融洽得不得了。
而秋,又开始穿上了她那双漂亮的红漆皮的靴子。
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雪莲酒店的老板找到学校,并且顺利地找到了我们。我们几个被教到了办公室核实情况。我才知道理亏的居然是我们这一方。那天实在是喝多了酒,没想到后果。我们一个一个被学校的保卫科叫进办公室。叫进去的出来,就会指名下一个进去。六个人被叫了个遍后,保卫科的又叫我们全部进去。我们坐在沙发上、椅子里,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谁的谈话内容。但总之,保卫科长很严肃地告诉我们,完全可以根据学校的制度将我们开除。不过是因为老板提出只要赔偿饭店的损失就可以不去计较。
我还记得当时小东问:“赔你多少?”
老板看了眼小东说:“一共是四百五十块。”
小东都没有犹豫地说:“行!我们赔五百块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怎么样?”
老板头点得你啄米一样。我想,这个四百五十块钱,老板是给了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没想到还多出五十块来。当然痛快地答应下来。
既然当事人没有提出异议,保卫科的也正好顺水推舟,大家写了一份简单的协议。健辉提出不能将这事儿记录在我们的档案里。保卫科不肯“就范”。健辉没再说什么。大家退出来。
回到寝室,我们就赔偿金问题进行了商讨。最终的结果是我不用赔偿。原因不在我,我是后加入战斗的。对此,我心存感激。毕竟那时候让我拿出100块钱来,也不是个小数目。但健辉对记录在档案一件事耿耿于怀。说这件事儿关系到我们的未来,一定要把它摆平。
至于后来是如何摆平的,我倒没有过问。那时候没觉得将打架事件记录在案会有什么影响。不过,这事情就这么悄悄地结束了。最终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只是,姐姐送我的那一副绵羊皮的手套再也没有找回来。为此,我一冬天都没有手套戴。
在我的记忆里,非常奇妙地过滤到了一些人。那两位男生好像从来不在我们班里出现过一样。一位满头的自来卷,相当腼腆。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来卷儿的原因,头皮出奇地多。整个大一那一年,他几乎没有我说过话。也极少见到他与其他人讲话。是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像个观众。给我唯一深刻印象的是一次我们坐同一车次的火车。他要在扎兰屯下车,再倒车汽车到阿荣旗。路程比较艰苦。那是我们第一次深刻交流。
他说起秋,洁,宏远他们。居然一脸的鄙夷。鄙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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