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再离别难舍难分(1/2)
牛成明白她的*,但刚才所说之话还在耳边,岂能出尔反尔?他看了下手表,坦诚相告,“我们担心南下的人多,早晨来就买好了票,只有一个小时要上车了,老乡在车站等我哩!”
舒银花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这么急,没匀一点时间陪我?饱汉不知饿人饥,你没情无义,丝毫不留恋我!”
“我心里有你,一个人孤单单在外面,怎么不想呢,可我没有办法呀……”牛成被舒银花的浓情厚爱感化,情不自禁地搂紧她,两人全身心地激情拥抱。
别时容易见时难,舒银花泪雨滂沱,“我们本来认识得晚,更应该倍加珍惜,我不想同你分开一天,懂吧?”
楼梯口传来“嘎哒嘎哒”的脚步声,他咬着她的耳朵说:“宝贝,我知道你的心,后会有期的。”
“记住我,你要尽快回来的!”舒银花的声音颤抖起来。
“嗯,来了我就找你。”牛成愁情满怀地松开她。
两个人交换了眼神,舒银花见没有了机会,含泪表白,“我送你去车站?”
“千里送客必有一别,那样更难舍难分的。”牛成扫了眼房间,背起旅行包艰难地与她告别。
火车站候车室里,人头攒动,整个大厅照例挤得仅可容足,坐位上的暗自庆幸,蹲着的垂头丧气,站着的引颈观望,连卫生间也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平静的场面躁动起来,人们纷纷立起身子,自觉地排成一条条长队,验票上车的时间到了。
一位中年男子钻出列队,来到尾后左顾右盼,坐立不安。【92ks. 】牛成满头大汗跑步进来,摇手招呼:“胖哥,胖哥我来啦!”
胖哥其实不很胖,一米七的个头,皮肤不白也不算黑,三行早生的爱因斯坦式抬头纹,或许为不良习惯形成,却更显男人的成熟魅力。见牛成走近,他怏怏不乐地说:“我以为你不去广州了,干吗这时候才来?”
“约会嘛。”牛成做了个菩萨相,嘻笑道:“早着呢,还有二十分钟。”
“还早,都开始进站啦!”胖哥扭头望去,两道闸门已开启,拥挤的人像泄洪闸口的水哗哗地卷了过去。牛成本是依赖着胖哥出门谋生,现在成了累赘反让人家费神*心,沉默中就有了歉意,无话找话地说:“你不是讲昨晚打牌熬夜了吗,这大半天应该补足睡眠了吧?”
“睡个鸟,我跑了几处熟人的地方,想带两个妹子给我老婆做帮手,结果都不答应,说什么发廊里工作声名狼藉,回家后老老少少都没面子。”
牛成肝胆相照,“老兄,不是我说你,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看相,你长头发,八字胡,一付二流子模样,还想招服务员,谁放心把女孩交给你带出去,那不是往虎口里送?”
“怎么你也鄙视这个行业?往后我还想你过去帮一把哩!”胖哥瞅着他,很有些失望。
“隔行如隔山,我不是瞧不起,目前你有水电安装方面的朋友,我过去后还是先干本行,空余时间再去你店子里瞧一瞧。”牛成毫无觉察他话里有话,目光紧随出口处匆匆忙忙的人流。
“也行。中午我给华龙新城电工班的吴班长通了电话,你随时去随时可以上班。”胖哥见前面的人开始移动,关了话匣子,紧随其后。
嘈杂拥挤的车厢里逐渐平静下来,播音员标准甜美的普通话播送着火车即将启程的信息,胖哥全然不顾,双手抱胸,头枕椅背很快进入了梦乡。牛成坐在窗口边拿出一本杂志,昏暗的灯光下,翻开几页,那些字都认识,无非是八卦新闻,广告漫画,没一点实际意义;冥冥之中似乎有呼喊的声音,侧头猛然发现舒银花远远地朝这边招手。她手里提着一个装有水果、饮料的网兜,被不耐烦的工作人员阻挡在铁栅栏门外。火车一声嘶鸣,“哐咚哐咚”发出刺耳的声音,舒银花两泪簌簌而下。
天空飘着霏霏雨丝,校门口放学的孩子们纷纷用薄膜袋、书本遮挡头颅,人行道上绚丽多彩的雨伞像水中的浮萍在飘动。舒银花魂不守舍地行走在大街上,脚步踉跄,轻轻飘飘,雨水顺着刘海汨汨而下,全然不知,浸湿了的衬衫让凸凹的身子全有了交待。十字路口车水马龙,井然有序,她若无旁人横穿而过,招来一片注目、谩骂,本来两块钱的公交车很快可以回单位,这不是多此一举!
唐魁独自在客厅里用小指头掏鼻屎,神情是那么沉迷专注,时不时放在眼前察看,然后将指头在裤腿上擦一把。他抽烟喝酒都只是应付一下门面,剔牙齿、掏耳朵、抠鼻孔,才是最大的兴趣,没人的时候往往每个项目要把弄半个小时,好像里面的秽物取之不尽掏之不竭。清空了,顺畅了,人爽了,时间也打发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相声片段,第一个牛皮大王放肆地吹:我有个朋友掏了次鼻屎,五十节的火车皮运了一个月,你们说那人有多大?第二个牛皮大王斜眼相看:你那算什么,我有个亲戚挖了次耳屎把渤海湾填了一半,原来那海无边无际,现在是不是小多啦?第三个牛皮大王冷嘲热讽:你们也太没见过世面了,那些小儿科算什么,知道喜马拉雅山南面为什么那么高吗?我朋友在牙缝里剔了下而矣……。
唐魁乐了,拍着大腿笑嗬嗬地说:“妈拉巴子的,真是讲大话不要本钱!谁都会吹,只要你给一根杆,我可以把地球撬起来!问题是哪里来这么粗,这么长的铁杆?至少要放在月球上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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