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唐魁出奇制胜(1/2)
“只有贵人便秘的说法,没有人讲贵人便尿。你肚子里在不了三滴尿,一时半刻往卫生间跑,傻*都看得出来!”有理说实话,无理说蛮话,舒银花见他默不作声,拍一掌沙发,语气更加强硬起来,“你又神经过敏不吃啰,这辈子我不指望你!”
“名中医,亲伯伯,滋阴壮阳,生血补精……”知错就改一向是唐魁引以为豪的传统品质,他嘀咕着感动了,屈服下来,“我对他怎么不好,一口一个牛老师,你陪他唱歌跳舞我一声不吭,你们打情骂俏我装聋作哑,我的千日好不如人家一个笑,还要怎么样?”
舒银花拿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领,发恨道:“还在说风凉话,是真好,是假好,你扪心自问?别人把同事处得胜过亲戚,你呢?整天板着脸,像人家欠了八辈子账,打牌赢了钱要发脾气,耍威风,他坐我摩托车两人挨紧了你要做相给我看,我同他在房里谈帐目上的事,你也要躲在门外听小耳朵,晚上加班一起回来,你还巴不得问个子丑寅卯,青红皂白。人家舍妻别子打一份工就那么受气,那么下贱,谁还呆得下去?!”
死猪不怕开水烫,唐魁部署完毕,不再申辩,每次明争暗斗,做人做鬼都以自己失败而告终,这个缺乏教养的女人像大肠中的毒瘤——又硬又臭。唐魁奈何不了,压着火气问:“他去哪儿,还来吧?”
“我哪里敢多问,说多了几句话你又怀疑。听他口气是不来了的!”舒银花冲动着立起腰,“你干脆把几个人都赶走,大师傅拆灶——早点散伙算了!”
“怎么是我赶走的,你自己不检查自己,少扯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刚才我从你姐那里过来,才听说你做的混帐事,真是不可理喻!”唐魁忽然像变了个人,昂扬起头,理足气壮。
“我干了什么混帐事?你别血口喷人!”舒银花以为同牛成开房的事露馅了,外强中干,内心极度紧张。
“阳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人,传出去会作古讲!”唐魁双手撑腰,愤怒地瘸来拐去,“三百六十吨水泥你报三百八十二吨,四十一吨钢筋你开四十三吨多票,卖废材料一万三千块只报八千多,你个蠢猪,水捂得住鱼,纸能包得住火?那边是你亲姐,这边是自己的,你还贪得无厌,吃里扒外,多报开支,少报收入,藏那么多钱去偷人?要那些钱烧倒头纸?!”
唐魁还不解恨,疾言厉色,又是一顿痛骂:“不要两块脸面子还做什么人呢?天上有神,地下有鬼,你那么心术不正,厚颜无耻,死了阎王菩萨也不会要!喝药水浪费了农药,上吊败坏地方风气,投长江污染了环境,你干脆回水场淹死了喂鱼!”
心里有病舌头短,舒银花像针扎了孔的汽球,一下子瘪了。她卷缩于沙发角,心中的怨恨却一点也没有少,要是你同别的男人一样我会起外心?难道我愿意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只怪你无能让我守活寡啊!恨归恨,骂归骂,舒银花没有半点辙,要是平常别的事件她早已反戈一击,连他说话的份也没有。可是唐魁今天点了她的死穴,况且姐姐已知道了帐目上的差异,舒银花即便长八张嘴也无法申辩,只好忍气吞声,无地自容,任他数落。
唐魁向来夹着尾巴做人,男子汉大丈夫虚有空名,今天好不容易逮住发泄的机会,哪里肯轻易饶恕,“还在怪我把人家赶走了,是你自己比猪还笨,多报数字他捅出来就对不住你,不揭穿又过不了关,要么得罪你,要么得罪你姐,你说人家为难吧?你说人家待得下去吧?你太刻毒,太不会做人了……。”
两人打了个平手不再说什么,像抵红了眼的牯牛你瞪我一眼,我瞅你一眼。在舒银花眼里那一眼一眼的满是怨恨、鄙视、压抑和不屑。唐魁内心却复杂得多,有愤怒、有悲凉、有无奈,有痛苦,情感的灯油枯火灭,剩下的是无边的沉寂与折磨。
舒银花窝了一肚子气,脱了衬衫倒在床上便睡,浑浑噩噩中她感到那个心上人太不可思议,两情相悦,巫山*几个月这事儿揪什么辫子,多攒点私房钱不就希望以后有机会在一起幸福快活……。唐魁干生了一会儿气,煮饭做菜,听不到主卧室里半点动静,走进来一看,只见老婆瑟瑟发抖,浑身滚烫。要她去看医生竟然置之不理,喊她起来吃饭一声不吭,他端来热水边用毛巾给她擦身子,边嘟囔着埋怨,“在家不避父母,出嫁不避丈夫,有病不避医生,你学过?”舒银花毫无反应,像一具死尸任其摆布。他怨她恨她又心痛她,只好拉上被子任其蒙头大睡。
上半夜痛苦,下半夜相思,舒银花昏昏沉沉一个回笼觉睡到第二天上午。起床梳妆时,她听到陈工在隔壁房里唱二郎调,不折不扣的男人声音,宏伟嘹亮,肆无忌惮。舒银花禁不住脚底跟着旋律打起板子来,忽然想到今天还有买材料的任务,过去敲了下他虚掩着的房门。
“请进。”陈工看到是舒银花,,话中有话地问:“才起床,你应该清楚,牛老师为何去广州打工?”舒银花闻其言,不知其意,一只脚门里,一只脚门外,犹犹豫豫,“谁知道他的事,那边的工资高,好玩一些喽。”
陈工欣赏的目光有了异样,“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浮云苍狗白驹过隙,不潇洒快活有什么意思,再过十年八年想玩都没有机会了。”舒银花有意无意地接过话,“你叹什么气,家里有老婆,这边姗姗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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