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3/6)
千万别信啊,小姐这阵儿精神不大好您也知道……”翠云一看就坏,连忙开口替主子解释道。“出去。”贺云戟冷着声音面无表情道。
翠云犹豫,就让贺云戟身边的仆从给拖了出去。贺云戟皱了皱眉,似是难以忍受般踏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
“贺云戟,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往后我若成了王妃,你们家如何待我的,我定要讨回。”钟芙敛了笑意,冷凝着贺云戟咬牙切齿道。
这厢贺云戟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一直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一抹嘲讽笑意,直勾勾地盯着钟芙道,“钟芙你是真疯还是假疯,那日与你一起的可不是萧长珩,而是市井流氓,地痞乞丐,我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你若识相就把这孩子拿了,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你胡说——”钟芙尖锐着嗓子喊道,咬着指甲突然安静下来,她一下比一下用力得啃咬着,眼波惊恐的四处乱转,看不出一丝正常。
“胡说?”贺云戟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激动模样,毫不在意地继续道,“我亲眼看着你在那些人身下承欢,恶心至极,如今那些人叫我关了起来,倒不妨去认认。”
这些日子钟芙不安分,趁‘清醒’时让人给萧长珩送信,对怀了他的孩子一事言之凿凿,萧长珩回头就将信退到了贺云戟那儿,附带一句警示,若钟芙继续胡言乱语,便终止合作,甚至打压。
贺云戟自然十分恼怒,今儿才匆匆回来,就看到这一出闹剧,心头更是烦躁。要不是顾忌两家合作,早一封休书了事了,又如何用得着看着碍眼堵心。
钟芙自他那番话后便再没了声响,裹着被子,瑟瑟发抖起来,看向贺云戟也带了几分恐惧,不自觉地往床榻里头缩了缩,像是要把自己团起来一般。
贺云戟见她这般,该说的也都说了,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总之再吩咐人守着,任由她在屋子里闹便是了,随后拂袖离开。
只关门带风,将门里的烛火熄灭了,屋子里一下陷入了黑暗,钟芙顿时尖叫了一声,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像是要逃,只是等逃到门口却发现怎么都开不了门了,只有随着晃动不断响起的金属撞击声,一时更是惊恐万分……
“不要过来……啊……你们这群下贱的痞子……不要……不要……不要……”
门外,贺云戟看着小厮利落上锁后拿了钥匙走过来,听着从里头传来的凄厉的动静,微一蹙眉,“你就守在这院子里,不用管她怎么闹,一日三餐会有人送过来,不要让她见任何人。”
“是。”
贺云戟最后扫了眼紧闭的门,离开了,心中想的是,若是哪天不闹了,死了才好。
……
贺云戟封得住下人的嘴,却封不了全城的,那日四喜楼的动静早就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添油加醋地传开了去,贺云戟那绿帽子一顶叠一顶,绿的发油。原本等资金回笼就休了钟芙的贺云戟眼下是越来越着急,光是催萧长珩就催了不下五六趟的,只是后者淡定的让他再等等,而他……除了等也别无他法。
这日,黎城传回了消息,却是将贺云戟一下击懵了,后知后觉地想起岳母来找自己时说的话,可当时自己想的是风险越大收获就越大,何况有萧长珩这个财神爷在,哪会赔,可眼下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就在贺云戟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刻,钟府迎来的不速之客,当初许氏拿出那份钱,也存了赚一笔的心思,除了自己的,也问娘家借了不少,眼下期限已到,钱却全投水里,分文都收不回来。那些亲戚也不多说什么,占了宅子,将许氏赶了出去,还放了话的,等许氏还了钱,再还回这宅子。
她先是歇斯里地在钟府叫骂,惹的旁人闲言言语的,都道是活该,嗓子喊哑了,也哭的没了泪儿,看着周遭,却没一个肯上前帮忙,她突然心中似热油泼过,堪堪的难受。耗了几日,她反而冷静了,女儿女婿撕破了脸,整个钟府最后只剩下她一人,锦衣玉食和吃糠咽菜也没了分别,只要能填饱肚子,陆续有亲戚上门强占宅子,许氏最后也麻木了一般,被人推攘着赶出了府门,呆呆站在雪地里,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
贺云戟府上也没坚持两天,一环扣一环的成了死循环,愣是耗空了贺府最后的根基,同样一夕落魄,被扫地出门。
变故来得突然,等贺群兴等人稍稍安顿下来,想明白时也已经木已成舟,悔时已晚,便把所有痛恨加诸在了疯疯癫癫的钟芙身上,动则打骂,或许钟芙之前是还没有疯的,可独自一人被关了这么久,就彻底疯了。
想透彻的第二日,贺云戟就写了一封休书塞在了钟芙的包袱里,带着人绕了好久,最后将人带到了偏远的集市,自己则独身一人回来了,而未过多久,贺群兴一家子就从宛城消失了般,再没出现过。
许氏身无分文离开的钟府,饥寒交迫之下,渐渐忘了,顺从本能地与乞丐抢吃的,最后与野狗抢,睡乞丐窝,成日浑浑噩噩,像失了魂般。
腊月初八,四喜楼派粥,一大早的就排起了长龙,衣衫褴褛的许氏也在其中,也不知是不是母女天性,钟芙即使疯了,却还是让许氏给找到,带到身边。据说找到钟芙的时候,她浑身是血,从腿上顺着流了一地,十分骇人。
好不容易轮到了许氏,许氏接了两碗白粥,生怕被人认出似的,拉着钟芙匆匆走到墙角,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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