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华生医生的第一份报告(2/3)
感。斯台普吞先生无疑是喜欢妹妹的,没有了她的陪伴,他的生活就会十分寂寞,可是如果他竟因此而阻碍妹妹美好的婚姻,那就显得太过自私了。我肯定地说,他并不希望亨利爵士和他妹妹之间产生爱情,而且我还多次发现,他曾想方设法避免让他俩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你曾经指示我,永远不让亨利爵士单独出去,但在我们的其他种种困难之外再加上爱情的问题,这可就更难办了。如果我当真坚持执行你的命令,那我也许会变成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了。星期四那天,我们和莫蒂默先生一起吃饭,他一直在长岗那边挖掘一座古墓,弄到了一枚史前人类的颅骨,他为此乐不可支。我此前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热衷于专业的人。后来,斯台普吞兄妹也来了。在亨利爵士的请求下,这位热心的医生就带我们去了紫杉夹道,为我们描述了查尔斯爵士暴死那天夜晚发生的一切。
那是一次漫长而阴郁的散步。那条紫杉夹道位于高高的、修剪整齐的树篱墙之间,路两侧各有一条狭长的草地,林荫道的尽头有一座破旧的凉亭。通向沼地的那扇门开在中间。查尔斯爵士在那儿还留下了雪茄烟灰。栅栏门是安着门闩的一扇白色木门,门外就是广阔的沼泽荒原。我记得你对此事的看法,我试图想象出事件发生的全过程。这位老人站在那儿,看见有东西越过沼泽,那个东西让他受到了惊吓,他不顾一切地奔跑,一直跑了到因心力衰竭和恐惧而倒地身亡。他就是沿着那条阴暗狭长的夹道逃跑的。然而,他到底在逃离什么东西?难道只是看到沼地里的牧羊犬吗?还是看到一只默不作声、幽灵般的猎犬呢?或者是有什么人在捣乱呢?那位脸色苍白、神色警觉的巴里莫尔是否隐藏了自己所知道的实情?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扑朔神秘,但在背后似乎又暗藏着罪恶的阴影。
上次我给你写信后,我又遇到了兰夫特庄园的弗兰克兰先生,他也是沼泽荒原上的另一位邻居。他住在我们南面大约四英里的地方。他是位上了年纪头发全白的红脸老先生,脾气有点暴躁。他热衷于研究英国法律,并在诉讼上面花了很多钱。他以打官司作为一种娱乐方式,是非对错无所谓,他与人争诉,只为了体验争诉的快感。有时他竟然亲自阻断一条路,还公然反抗教区让他开放道路的要求;有时他又会亲手拆毁别人的大门,并声称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一条通途,他根本不把控告他损坏私人财物的主人放在眼里,只为了有机会反驳原告对他提出的侵害诉讼。对于旧采邑权法和社会公共权利他懂得非常多;有时他利用这些知识来帮助维护村民们的利益;但有时他又会用自己的知识来和他们作对。因此弗兰克兰先生时而会被抬在大街上游行庆祝胜利,时而又会被人憎恨唾弃,这要看他的所作所为了。据说目前他手头上还有七宗未了的案子,这些诉讼案也许会耗尽他所有的财产。到那时,他就像是被拔掉了毒刺的黄蜂,再也不能给他人带来伤害了。实际上,不谈他对法律的热爱,他似乎是个和蔼可亲的人,而我提起他的原因,是因为你曾经嘱咐我,要向你描述我们周围的人。他现在正在忙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他是个天文学业余爱好者,有一架很好的望远镜,他一天到晚趴在自家的屋顶上,用望远镜监视着沼泽荒原,想搜寻到那个罪犯的踪迹。如果将所有精力都花在这件事上也好,但据说他还要起诉默蒂莫医生,因为尽管他在山丘的古墓里挖出了一个史前时期人类的头颅,但却没经过墓穴死者最近亲属的同意。这位弗兰克兰先生带来的乐趣是我们需要的,只有这样我们的生活才不会那么单调乏味。
好了,上面我已经把逃犯、斯台普吞兄妹、默蒂莫医生及拉夫特庄园的弗兰克兰等人的情况都向你报告了。最后要提的一件最重要的事,与巴里莫尔夫妇有关,特别是昨晚的一些意外发展。
首先是你从伦敦寄出的那封试探巴里莫尔当时是否在庄园的电报,我已经解释了,邮政局长的证词证明这次试探是没有意义的,他到底在不在巴斯克维尔庄园我们无法确定。我向亨利爵士报告了事情的情况,他立刻用他爽快的处事方式,将巴里莫尔叫来问他是否亲自收到了那封电报,巴里莫尔肯定了。
“那孩子将电报交到你手上了吗?”亨利爵士问。
巴里莫尔对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意外,他想了一下。
“不,”他说,÷ド希是我的妻子把信给我的。”
“回信是你亲自写的吗?”
“不是,我告诉妻子该怎么回,她下楼去写的。”
傍晚,他又再次提到了这件事。
“亨利爵士,我不清楚你今天早晨问我那些话的目的,”他说,“我想你不是怀疑我做了什么欺瞒你的事吧?”
亨利爵士不得不保证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并且还把自己的旧衣服给了他一大半以示安慰。因为亨利爵士在伦敦置办的新行头已经全部运到了。
巴里莫尔太太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她身材笨重,但却非常结实,很拘谨,令人肃然起敬,几乎带着一种清教徒式的严峻,你很难想象出一个比她更难动情感的人了。可我曾经对你说过,来这儿的第一天晚上,我曾听到过她悲痛地抽泣,自此以后,我就不止一次地看到她的脸上有泪痕,沉重的悲哀在慢慢噬啮着她的心。有时我想,也许有某种内疚藏在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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